“我說……這位姐姐,我們都翻上找下的快一個時辰了。你……你到底找到什麼線索沒得啊?”
小檎累的氣息不順,有些絕望的仰頭看著頭頂密密麻麻的枯樹丫上的幾朵櫻苞道。
小丫頭也不管他,皺著鼻子聞了許久,猛然激動的抓著一旁久屹的袖子狂甩了起來,邊道:“真的真的,這次絕對找對了。
這裡氣息甚濃,絕對比剛剛我們去過的地方都要濃。”
小檎伸指頭撓了撓眉毛道:“比我們去的那個茅房還要濃?”
小丫頭聞言氣得一嗆,深吸一口氣,剛要反駁便見湛暝猛然抬手示意大家禁聲。
眾人瞬間閉了嘴巴屏住呼吸,靜靜的盯著湛暝的動作。
久屹見湛暝盯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也立刻豎著耳朵跟著聽了聽。但還未聽到什麼便忽然聞見了什麼氣息。
看來他的鼻子比耳朵還要靈一些。只見久屹忽然吸了吸鼻子,便朝前面尋味而去。
小檎見狀嘆道:“久哥也變成獵犬了?”
小丫頭無意中被人扣上了獵犬的名頭,回身板著臉盯著正吐舌頭的小檎。
幾人跟著久屹走了沒幾步,只見他忽然蹲下身來,伸手將面前地面上的積雪輕輕撥開。
這古城隱在林中,積雪不算太厚。雖然雪還在不斷的下著,但透過頭頂的枝丫落下來的已經溫柔和煦了許多。
不過畢竟這古城葬在林中早已數千年之久,地面積雪不經風吹,散不開,一層層積壓著。
加之他們現在走的這一帶地勢有些低窪,積雪已經沒過了腳踝上方的小腿。
久屹將面前表層的浮雪輕輕撥開,下面的積壓著幾乎已凍住的雪中竟然透出了淡淡的妃紅色。
幾個人紛紛將腦袋湊了過來,圍成一圈好奇地問道:“誒?這裡有什麼?”
“血。”久屹不停的微微吸氣邊道。
只見久屹動手將凍成坨的雪摳了開來,裡面血的顏色漸漸顯露出深紅色,最後再挖已經變成暗紅色。
“還真是血!”小丫頭大驚小怪的叫了一聲,接著也吸了吸鼻子道:“是人血!已經很久了,幾乎沒有氣息了。”
小丫頭說著瞟了瞟久屹又道:“蒙面哥哥,你鼻子好像也很靈的嘛。”
卻見這時候的久屹似乎沒什麼心思和她打諢,定在那裡看起來略微嚴肅了些。與其說嚴肅,不如說難得的看起來有些不安。
見久屹用另一隻手抵著鼻子,小丫頭奇怪的觀察了良久,擔心的問道:“蒙面哥哥,你哪裡不適嗎,別是凍著了,你穿的有些單薄。”
久屹沒有回答她,忽然站了起來,繞開他們又向前走了走,同樣蹲下身單手開挖。
沒過多時,老爺子站在久屹挖開的幾小片雪面中央,望著霜白的雪地上大片大片觸目驚心的殷紅色面色慘白的道:“這裡……難道到處都是……血跡!”
小檎聞言慌忙嚷道:“這些,這些不會是,蔣哥他們……”
久屹回身看見有些抖的小檎,剛猶豫要不要說些什麼,身後猛然一聲巨響伴隨著幾人的驚叫聲打斷了他。
久屹回身時只見不遠處老爺子面前的雪地中一隻巨大的肉蟲在巨響聲中裂土而出。
地面上厚厚的積雪和凍結的泥土統統隨之飛揚而起。
那巨大的肉蟲猶如巨龍般昂起頭來,足有十五尺之高。
這蟲子身上一節一節呈灰白色,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一張巨口長在頭前,滿口獠牙猶如細小的冰錐密集的排列在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