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暝將久屹扶了起來,久屹緩了緩疲憊之感道:“我睡了那麼久?”
“可不嘛,若是你再不醒來,我們都以為你不行了呢……”蔣灼又拿出那不著調的樣子,挑著眉毛打趣道。
一旁小檎撇撇嘴嗆了句:“只有你那麼以為罷了。”
不過理所當然地捱了一巴掌。
蔣灼尷尬地咳了兩聲,轉頭問久屹:“話說你還覺得哪裡不適?
既然你沒吃什麼東西,看那梵文錦似乎又沒什麼影響,到底是何原因導致你昏睡不醒,你心下可有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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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屹聞言忽然感覺嘴裡一絲血腥氣,細品起來味道奇怪卻略感香甜,不知什麼緣故。
久屹張了張嘴,眼睛看向了湛暝,沒等說什麼卻聽湛暝道:“攝魂盞會吞噬魂魄,對所用之人也有所影響,若是魂魄與身體契合不穩之人根本受不住。
冥器的陰氣也絕非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否則也不會稱之為冥器。
更何況你也清楚,殺戮過重有損陰德……”
言外是點明久屹不該啟用攝魂盞。
久屹無奈道:“我自是知道的,不過我身無所長,也就只有這點能幫得上忙,若是不出手且怕有所遺憾。
更何況這攝魂盞只是對魂魄有所影響,我不過一個殭屍,身無魂魄,考慮到用起來無需忌憚,也沒做多想。”
久屹笑的無奈,卻斂去了許多悲涼,見湛暝還要說什麼,忙道:“沒什麼的,大概是我詐離了水玉棺,還有些不適應,不必過於擔心。
現下已經好差不多了,隨時可以上路。”
見久屹如此說,湛暝蔣灼也沒再說什麼,不過久屹心中難免對攝魂盞多了幾分憂慮和疑影。
見蔣灼三人出去了,久屹起身在屋中的小銅鏡前定定地出神。
其實他也很奇怪這次昏厥的原因,但一時沒有眉目。
正思索著,他回神細細的看了看鏡中自己的嘴角,用手抹了一下,嘴角處竟粘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血痕,血色暗紅已然凝結。
久屹瞬間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血,他舔了一下手指上抹下來的血痕,腥氣中帶著甜味正是他口中餘留的味道。
他第一次嚐到血的味道,心中不禁苦笑道:難怪那麼多鬼怪痴迷人血不能自拔,與之相比那饅頭,那清茶,簡直食不知味。
久屹不傻,顯然有人在他昏迷時餵了血給他。
久屹回身看了看桌上的茶具碗盞,大部分的瓷杯都已經落了灰塵,唯獨其中的一個瓷碗是乾淨的,顯然最近用過。
拿起來聞了聞,久屹不禁勾起了嘴角,碗雖然洗過,但還餘留了不易察覺的血腥氣。
久屹想著,笑容漸漸斂了回去,蔣灼不是這樣細心之人,定然是湛暝。
或許為了讓他能夠早些甦醒,湛暝無奈之下餵了自己的血給他喝。
不過湛暝向來在闊袖中著一層箭袖衫,他身上藥氣又重,久屹方才也未能在他身上察覺到端倪。
久屹若有所思地將碗放下,雖知湛暝有意瞞他,不過以後也不是不可探知,但這樣一來,久屹欠下的債可是越發的不好還了。
簡單整頓一番,幾人進鎮置辦了乾糧馬匹,又重新買了衣衫。不然幾人穿的破破爛爛,走在哪裡都難免惹人側目。
久屹換了一身蔚藍色的闊袖衫,衣襟上繡著玄色的烈焰文。外加瑩白的梵文錦纏在身上,略長的一側掛在臂彎上,整個人顯得更加文雅了,看起來像個富家門第的書生。
蔣灼見了不禁笑了起來,打趣的問道:“既然有梵文錦了,你還帶著維帽作甚?
你這身煞是好看,擋上可惜了。你沒看剛剛的幾個姑娘,人都過去了眼睛還留在你背影上呢。”
久屹見蔣灼又在胡說八道,勾了勾嘴角沒搭理他。
事實上久屹是怕遇見閻邵雲,畢竟離北荒還不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現如今認識乜寒涯的人,還健在的也就那麼幾個了,但久屹還是謹慎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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