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屹瞟了一眼一旁僵硬的雲琨,對龍秋池淺笑道:“古鎖銅門的機關鎖並不難解。”
見龍秋池掃過來一種你在撒謊的眼神接著道:“那鎖不過是玄武星宿圖罷了。
況且我身染僵疾,就算觸發了機關,也不會死,不是嗎?”
龍秋池冷著眼睛瞟了眼雲琨又盯著久屹,忽然輕笑了一聲:“聰明。”
久屹心中好笑地看著雲琨默默地擦冷汗。
其實他並非想幫雲琨。以他看來,龍秋池也好,段雲琨也罷,他們的目的久屹都不知曉。
龍秋池是來殺飛屍的,但並不代表他就是所謂的正人君子。
段雲琨雖然不過是個少不更事的少年,卻也沒人能夠擔保他不是表面憨厚實則陰詭之人,但沒有證據能夠表明他圖謀不軌。
所以久屹並不想蹚這潭渾水,就當他沒參與過,裝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就算他看上去維護了雲琨,其實他也知道並不能完全洗去龍秋池對他的懷疑,誰是誰非他們以後自己判斷罷。
久屹依然帶著淺笑,看著龍秋池,龍秋池不緊不慢地蹲下繼續著手裡的活,邊道:“倒不是知道如何出去,只知道,‘沿玄武鎮窮奇之地,可出’這麼一句話。
只是我方才看了一圈,這裡並無可出之路。”說著起身將飛屍的頭顱包起來背在背上,掃了一眼騰龍閣的人道:“散開來找找出路。”
三個人趕緊一溜煙地散開找了起來。龍秋池也再無他言,轉身四處檢視了起來。
久屹一時間倒不知道他到底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只知道這些,此人喜怒不形於色,令人捉摸不透。只得也和湛暝一起四下檢視。
找了許久,沒見到有任何機關暗門。就算乜寒涯精通奇門遁甲,久屹也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怎麼看這間石室就是再簡單不過的普通石室。
“這裡不像有路的樣子,會不會不在這裡面啊。”江風陽說著拿起火把順著石階走了出去。
站在洞口,外面一片漆黑,火把的光亮瞬間像星辰一樣渺小。
大家都沒有線索,乾脆都從洞口跳了下來,舉著火把,圍著龐大的玄武像仔細地找著。
久屹看著四周,石壁環繞絕壁高聳,圍著的巨大空間中不過就一個石像而已。
若說‘玄武鎮窮奇之地’,細想下來窮奇定是指這地面上深入地下的刻紋。
久屹一直好奇這刻紋是如何形成的,如說其他地方的刻紋是刻上去的,合情合理,唯獨這裡不像。
久屹覺得如此深不見底的刻紋絕不是普通的刻刀能刻出來的,倒像是直從地下裂開來形成的。
而且久屹覺得這裂紋之中似是有煞氣隱隱沁出。
如此看來,若這裡真是天然的聚煞之地,建墓之人確實應在此擺陣破煞,只是如此破煞的手法確是鳳毛麟角。
眼見著就是這巨大的玄武像趴伏在窮奇裂紋上,正中心正是這玄武貼於地面的腹部,也就是裡面石室所在之處,即‘玄武鎮窮奇之地’。
可奇怪的是,石室裡面除了前人帶進去的銅棺再無他物。
久屹沿著巨大的玄武像轉著,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這玄武像時,覺得這石像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