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尷尬的站了起來,相對無言,久屹只好先開口道:“無事吧?”
“無礙。”“沒事。”湛暝和雲琨幾乎同時回答,意外地盯著彼此,久屹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去撿火把。
“你……的手……”雲琨依然心緒不寧的轉頭看向久屹。
久屹意識到要暴露,定了定神道:“我的手?……喔,我自幼體寒,手會比較涼……
指甲留的長了些,個人嗜好,嚇到你了。”
“這樣啊”小夥撓了撓頭,心想之前昏暗暗的,也確實沒太注意他的手,只得心有餘悸的道:“是我多想了,自己嚇自己,哈哈。”
久屹將火把遞給湛暝,見他情態如常,便鬆了一口氣。
雲琨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捶著痠痛的四肢一邊抬頭看向剛剛自己命懸一線的上方。
四周的石壁上,石階已經全部縮入檣中看不出任何痕跡。
幾人已然像井底之蛙,再無回頭路之路,一種莫名的絕望漫上心頭,雲琨不由得問道:“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久屹道:“下來的時候我們都忘了一點,這石階既然可以伸出來自然也可以縮回去。
你師兄四人於我們之前來到這裡,而我們剛到上面的時候石階卻是縮回去的狀態,定是他們下來之後探出的石階又重新縮了回去。
想到這一點便可想而知,若是我們再慢一些,恐怕就會在未抵達之前摔下來。
現在我們既然下來了,便已經不能原路返回,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
由此看來‘落步如棋,無有悔路’恐怕就是這個意思。”
“好險,這機關好生厲害,若是再晚幾步,我們恐怕就……”雲琨心有餘悸地拍著胸脯,又想說什麼,卻見久屹定著眼睛盯著遠處黑洞洞的地方看的出神。
“裡面有何不妥。”湛暝拿著火把,走過來問。
火光瑩瑩卻只能照亮三人腳下,再遠的地方都如潑了墨一般,全無半點顏色,看著讓人覺得惴惴的恐懼從中蔓延直至人心。
看了良久,久屹聞聲方回過神來:“且看不出有何不妥,裡面似是有個石雕,我們過去看看吧。”
隨著火光的靠近,那石雕的模樣漸漸從黑暗中顯露出來。
雲琨託著合不攏的下巴道:“我的媽啊,你管這個叫石雕……
這石雕未免忒大了些。”
眼前被照亮的僅僅是所謂石雕的前端,便有兩丈多高,石雕後面慢慢隆起,隱約感覺足有四丈之高。
“這到底是個什麼?”雲琨好奇的後退了數步,想看清這石雕的全貌。
石雕過於龐大,雲琨退了許久才得看清。
這石雕的前端竟然是個抬起兩丈多高的獸頭,大口微張沒有牙齒。獸頭上鱗片清晰,無毛無須,怒目圓睜,似是在低吼。
獸頭後面脖頸長申,身體半圓,高高隆起。四足粗壯,足趾抓地,姿勢猶如趴伏在地。
“這是個……龜嗎?”雲琨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如此龐大的石雕,可是平生僅見。湛
暝抬了抬火把道:“玄武神獸。”
久屹也退了退,低頭只見這巨大的玄武石像之下的地面上竟刻著好大一片圖紋。
久屹覺得這圖紋眼熟,竟像是來時一間耳室的地面上刻的窮奇圖。
久屹又細看了兩眼,確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