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這點教訓根本不夠……”
久屹悶在維帽裡道:“不知那女鬼生前遭遇了什麼,怨念很大,而且控制了不少被她害死的冤魂。
這些事不可能和那老闆無關,想他定然也不是什麼雙手乾淨之人。”
正說著,湛暝忽然冷聲道:“你的身份現在很不安全,還是低調些的好。”
說完頭也沒回地去牽馬,那不冷不熱的語調貌似和往常一樣,但莫名給人一種他心情不好的感覺。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一番,只好跟上。
四人天剛亮便出發,向北荒獵場前進,近黃昏時抵達獵場。
北荒的獵場在一座荒山之中,距離賞獵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山腳下便已熙熙攘攘地聚滿了人群。
許多都是穿著各家宗派的袍服聚在自己人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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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神色凝重,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的,也有端著大宗派的架子,擺著趾高氣揚的陣勢傲視群雄的。
還有些低調的宗派站的稍遠一些,嚴肅的等著賞獵的開始。
一般這種宗派並不爭搶頭籌,而是來解決民間疾苦的。
而人群中還有少部分並不以宗派的名義參加賞獵的。人數也不多,多則像久屹他們一樣有四五人,少則有三兩人,甚至還有一人獨行的。
這些人要麼是民間的小堂坊,平時大多四處行腳,以解決小門小戶平民百姓家中的怪事營生。來此也是為了取得些名次,提高名氣的。
還有的是隱沒在民間的遊俠,神出鬼沒,路見不平,拔刀摻和摻和。
久屹心想,蔣灼幾人倒像是民間的小堂坊跑來賺點賞銀的,幾人在人群中稍靠後一點的位置站定。
久屹帶著維帽勉強躲在兩個半人之間,好在沒什麼人關注他們。
他透過維帽紗在人群中四處找了找,果然離得不遠處有一隊眼熟的壁色映入眼簾。
那隊人個個眉清目秀,有男有女。皆是一樣的裝束。髮束白玉帶,身穿玉色半袖氅,內襯竹青闊袖衫。
一身清新娟秀,精細地繡著青絲竹紋,整隊人似是在人群裡透著竹香。
一隊人站的整齊而不拘謹,偶爾有幾人低語著什麼。可不正是四大宗裡的箖青宗。
練就法術的各大宗族按人丁多少分為宗、派、門、莊、閣、堂、坊、客,幾類。
宗、派顯然是人丁最為龐大的家族,門、莊、閣人丁少些,類似大戶人家的一府左右。
堂、坊的人丁就更少了,也就相當於久屹他們這幾個人差不多,客則是一直單獨行動的遊俠。
雖然在賞獵裡,大家機會平等,但往往人丁旺盛的大族名聲更加顯赫,勢壓一頭。
像現在久屹看見的這隊青衣法修便是大宗之中名望最高的四大宗之一。
四大宗乃是仙道宗、樊宗、箖青宗、榮明宗,是在宗族之中子弟最多,名望最高的四宗族。
箖青宗的門生,修的是藥道。最了不起的是,箖青宗有名望的幾代宗主和長老都是神農後代中的一支。
雖然箖青宗向來低調,往往站在人群中偏後的方位,但是和身邊這些小門小戶相比總是有種鶴立雞群的氣場。
久屹往那隊人裡細看了一下,領隊的是位白頭髮的老者。
那人髮絲雪銀,像是個年齡很長,但身體依然硬朗筆挺的長者,威嚴地站在那隊人的最前面。
但是這種賞獵,箖青宗向來不會勞師動眾地將一把年紀的長老級人物請來。
久屹正想問問湛暝那人是誰,可手剛拉上湛暝的衣襬,那白髮人便無意地轉頭向這邊看來。
久屹拉著湛暝的手一顫,那白髮人哪是什麼老者,分明是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
那人面板皙白,眉目俊秀,一雙丹鳳略帶金色,妖異的臉卻因那俊色著了幾分正氣。
雖然帶著維帽,久屹還是下意識地又往湛暝身後躲了躲,等那人轉過身去才鬆了口氣。
湛暝側頭低聲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