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出現的一切人名、地名、宗教、團體等均與實際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牛欣頂同學,牛欣頂同學,請問您作為全國最年輕的九球天皇有什麼感想?請問您比賽打得這麼好有什麼秘訣嗎?”
“感想?我沒有,我覺得這個冠軍可能就該我拿。然後你問我比賽打得好的秘訣是吧?”
“沒錯,比賽打這麼好的訣竅或者竅門什麼的,您能和我們說說嗎?”
“訣竅啊,很簡單啊,看著球在眼前,想辦法把他打進洞就行唄,就這麼簡單,沒啥。”
“牛欣頂同學,您等等,您等等,您再說些其他的心得吧,您等等。。。”
。。。
“檯球,打檯球有什麼意思?教練說你多久沒去好好訓練了?你這個臭小子,你爸我讓人當體育生花了多少錢,你不知道嗎?你這個臭小子!”
“啪。”
“你折我球杆幹什麼?你折我球杆幹什麼?”
“你能耐了?還敢逆反你老子了?我就折你球杆,怎麼了?讓你不去訓練,讓你不去訓練!”
“你打孩子幹什麼?他想幹什麼就讓他幹唄,你打他幹什麼?”
“我兒子,我打他怎麼了?我是他老子,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你給我躲開!”
“他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你要打他打我吧。”
“就你慣的,就你慣的!”
“啪。”、“啪。”
“別打我媽了,我去訓練,我去訓練還不行?”
當體育生不是我的夢想,其實那是我爸的夢想,在他腦子裡,能站在第一的領獎臺上,讓無數照相機閃光燈照著晃著,讓無數記者採訪,那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但是他沒那個命,這輩子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了,於是老子的夢想必須由兒子來繼承,這就是他的想法。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如果老子的夢想必須由兒子的承擔的話,那幹嘛要生我,幹嘛非要我來承受?你投錢找教練讓我訓練,你怎麼不去?
當然這都是氣話,最終妥協的只能是我自己。看在我媽的份上,委屈的也只能是我自己。
教練說我很有天賦,說我長得很結實,是塊材料,所以讓我去投標槍?就因為長得壯?他們的選擇標準是什麼?我一概不知道,我爸也一概不問,只要能站在領獎臺上,管他幹什麼的,他什麼都願意。說點大不敬的話,估計能死在那領獎臺上,也是他的心願,那樣就可以一輩子霸佔那個地方了。
我喜歡打檯球,很多人覺得那叫不學無術,不務正業,我沒覺得,因為在球檯上透過各種走位編織出一幅美輪美奐的圖形,在我看來,那就是最美的圖畫,那是星空那是銀河。
“你知道嗎?你骨子裡其實還是喜歡標槍的?”
“為什麼?”
“我都聽說了,最年輕的九球天皇不是嘛?這球杆和標槍不都是個杆子嘛,你就把場外那片空地想象成球洞,眼睛一閉,手一推,球杆進洞,就這麼簡單。”
“哪有滿地球洞的道理?”
“哈哈,都一樣,都一樣,沒什麼區別。”
“教練,話說為什麼選我來扔標槍?”
“你這個體型很適合,如果想完成你爸的夢想,站在領獎臺上,投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簡單的途徑。”但是教練始終沒有告訴牛欣頂實話,他只是因為標槍隊沒有後續的隊員了,才被分配到這裡的而已。
“是不是我拿到冠軍就自由了?”
“對,沒錯,你完成了你爸的夢想,你就自由了,接著你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