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出現的一切人名、地名、宗教、團體等均與實際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們能有幾年沒見了吧?老何頭?”兩位快要到退休年紀的老朋友光華中學乒乓球隊的教練王建國和何宏光的爺爺何國鈞,在學校半山腰的平臺上親切地互相問候談笑風生,他們曾經是中國乒乓球國家隊的隊友,也是當年叱吒風雲獲獎無數榮譽載身的乒乓球雙打組合——“雙國組合”。
“準確來說,是十四年了。”何老爺子划著輪椅到護欄旁,閉上眼睛感受夜晚的習習微風。
“有這麼久了嗎?真是歲月不饒人啊。”王教練把手放在護欄上,感慨著歲月的無情變遷。
“是的,沒錯啊,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兩人相視一笑,對於真正的好友來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微笑都可以知曉對方的一切,不用多餘的話語不用無謂的寒暄,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你這腿是怎麼搞的?”王教練指著何老爺子的輪椅問道,在他的印象中,何老爺子的身體一向健壯,當年在國家隊訓練和打出國打國際比賽的時候,何老爺子的身體非常健康感冒發燒的小病都沒有過,不過這與腿瘸好像並沒有什麼必然聯絡。
“十四年前,家慶離開的時候,這條腿莫名其妙的就壞掉了。”何老爺子笑著敲著自己的老腿說:“現在都已經沒有知覺了。”
何家慶正是何老爺子的獨子,也是何宏光的父親,他也是一名優秀的乒乓球運動員是王教練的愛徒,他是一名天才乒乓球手,在國內大賽中享譽盛名在國際比賽中沒有對手,十四年前的某天,何家慶不辭而別,用外人的話說他拋棄了自己的父親,拋棄了自己的妻子,甚至拋棄了正在襁褓中的孩子,沒有任何徵兆就這樣消失不見,後來乒乓球隊和警察紛紛找上門,最終也是毫無頭緒,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甚至何家慶三個字也成為乒乓球史上的畏忌,他不僅被國家隊除名他的成績也被抹去,事情隨著時間的沖淡逐漸被人們淡忘,沒人記得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
許多年後,何老爺子在家門口收到了一件快遞,上面沒有寄件人,裡面沒有信件只有一把單面的乒乓球拍,那個球拍曾經是何家慶使用過的,在家慶進入國家隊的時候,何老爺子送給他的禮物,於是何老爺子在何宏光上高中的第一天就把球拍作為禮物送給他。
“對不起,對不起。”王教練回想起往事眼睛有些溼潤,他向何老爺子深深鞠了一躬。
“老王啊,我並沒有怨你,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何況我的兒子還是你的愛徒,你沒理由不愛護他。”何老爺子的眼眶也有些溼潤,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他拍了拍王教練的肩膀,“不過,我的孫子,希望你也能盡一份力氣,幫我照顧他行嗎?”何老爺子往後餘生也只剩這個心願了。
“那個孩子,比較命苦,剛出生就沒了父親,小時候就沒了母親,我雖然將他拉扯到現在,但是更多的都是那孩子自己的努力,我不希望他再有任何危險。”何老爺子用手捂住嘴巴,他的情緒有些激動。
“你放心,老何,你的孫子,就如同是我的一樣,我會好好教育他訓練他就像當年教導家慶一樣,類似今天的事情,我想你保證再也不會發生了!”王教練想起晚上何宏光出現天眼後的副作用,懊悔不已。其實今天就算何老爺子沒有過來,王教練也打算好好培養何宏光,因為從他和王梓和冒牌阿瑞斯的對戰來看,何宏光真的是一個出色的乒乓球人才,他有著良好的基礎和很高的天賦,只要在某些方面精心雕琢和細緻打磨,日後定會成為棟樑之才。
“我能教他的已經教給他了。”
“嗯,我看出來了,那孩子的基礎很好,天資也很不錯。”
“如今我也是個殘疾人了,再也不能教給他更多的東西了,這個接力棒,我就教給你了,老何。”
“沒有問題,我一定會好好培養他的,你放心!”兩位老者將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曾經何家慶的離開,讓兩位老人都對乒乓球產生了迷茫,但是王教練走出陰影的時間相對何老爺子要早很多,但是這麼多年的國家隊執教、國青隊執教和校隊執教生涯中,他並沒有發現比何家慶更好的人才,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枯燥的訓練給他帶來的只是精神上的麻痺,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如今何宏光的出現算是為他後半生點亮了一盞明燈。
王教練在保安室中回想著昨晚他和何老爺子的談話可謂是悲喜交加,他揉了揉眼睛完全沒有聽到保安王大爺的話語。
“王教練,您沒事吧?我剛才說的您都聽見了嗎?”保安王大爺關切的詢問著王教練,畢竟他的孫子王梓經過昨晚的招新賽後,算是丟盡了臉面,輸給新人何宏光後,王梓甚至今天都沒有來上學,請了病假在家將自己裹在被子中不肯出門。
“啊,啊,聽到了,聽到了,老王啊,你有別太心急了,王梓那孩子其實不錯,只是昨天晚上有一些小小的失誤,導致自己過不去那個坎了,我想你不用太擔心,不用過幾天,他一定會恢復的。”王教練想想經歷了昨夜那一場大戰,整個乒乓球隊也算是亂作一團,今天有必要好好整頓一下,但是在此之前他有一件事一定要提前對何宏光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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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我家王梓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您叫我怎麼能不擔心啊!”保安王大爺焦慮的想要把自己揉搓成一團。
“沒問題的,你放心,其實這就是簡單的自閉現象,不出幾天他自己想開了就好了,這樣如果他還是不好,我答應你,我會派球隊的隊員們上家裡請他,這樣總行了吧!”王教練拍著老王的肩膀安慰道。
“真,真的嗎?太感謝您了,王教練,您真是我孫子的孫子,啊,不,再生爺爺。”老王頭已經高興地語無倫次了,他不斷地給王教練鞠躬。
這時校門外有人拍著大門喊著放我進去,王大爺看著牆上的鐘表已經顯示八點01分了,王大爺瞅了瞅門外,又是昨天那四個孩子何宏光、歐陽櫻、葉楓和穆海),他們居然又遲到了!
“怎麼又是你們四個!怎麼又遲到了!昨天遲到,今天還遲到!我看你們是想退學了!”王大爺的怒氣正好無處發洩,這四個孩子正好撞到槍口上。
“好了,好啦,老王,你就賣我個面子,放這四個孩子進來吧!別忘了咱來的約定?”王教練微笑的對王大爺說。
“那您今天就派人過去?”王大爺得寸進尺的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你放孩子們進來,我下午就安排這事!”王教練並不計較。
“好的,好的,你們這四個孩子,要不是王教練人好,我非把你們送到田主任那裡!”王大爺吵吵嚷嚷地開門。
“謝謝,王教練。”四個孩子像教練鞠躬,這個場景彷彿又回到了昨天。
“沒事,沒事的,小夥子你的傷怎麼樣了?”王教練看著穆海,他的左手用紗布進行了包紮,在昨天夜裡他因擋住了阿波羅的兇狠進攻而受傷。
“沒事的,謝謝教練的關心。”穆海笑著對教練說。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阿光,你今天就不要來乒乓球隊了。”王教練說到了正題。
“為什麼教練?難道是因為我。。。”何宏光突然慌了,他以為是他自己的原因給球隊造成了影響,然後王教練不打算收他進校乒乓球隊。
“不是,不是,我看你的球拍不行了,我給你個地址,今天晚上你去買個新球拍,然後明天晚上參加校隊的訓練。”雖然校隊裡有許多器材,但是球拍這種東西如果你真的想打出好成績就必須要挑一個適合自己的,這就如同哈利波特當年在對角巷奧利凡德的魔杖店挑選魔杖一樣,只有能呼應自己匹配自己的,才是最得心用手的。
何宏光開心的接過地址,卻殊不知今天晚上他又將會遇到一場十分艱苦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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