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這一天等了足足十幾年,從她爺爺和大兄長無故戰死的時候,她就隱隱察覺到了那場仗敗的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那裡不對勁。
後來她慢慢長大,能力和勢力也一日比一日強,有能力查清楚了當時的局面。正是查清楚了,她才更加肯定了那場仗原本不應該敗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出了內奸。
可惜了等她都能力查清楚當時的事情之時,當年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她根本找不到證據。
於是這一等就等了十多年,等到了今天。
“嘩啦!”
玉韶華從白玉池中起身,裸著身子一步步踏出了池子。
少女姣好的曲線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只可惜卻無人有緣得見。
將身上的水珠擦乾,玉韶華拿起一旁乾淨的長條將胸前隆起的部分裹上,抖開托盤上的衣物往身上一套,又恢復成了那個邪魅勾人的偏偏少年郎。
將溼漉漉的頭髮用內力烘乾,玉韶華不由得感慨有一身的內力就是方便,簡直比現代的吹風機還要省事。
一頭的墨髮隨意的散在腦後,玉韶華也沒有在頭髮上消耗太多的心思,目光反而是落到了被她隨手扔在桌子上的虎符之上。
拿起把玩了一會,玉韶華笑得邪魅。
她今日沒有將這虎符還回去自然是因為明日的一場大戲還離不開這東西。
沒錯,府內的一場大戲唱完了,明日怎麼著也該去軍營之中繼續唱一場才行,她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玉世子自認自己公平的很,府內的小蝦米她都沒有忘記招待,軍營之中的那幾條大魚她怎麼能漏掉了呢。
第二日一早,玉韶華便出了門。
這次並非騎馬,而是做馬車。
一輛刻著麒麟標準的馬車從玉王府門前離去,出了城門直接往城外的玉家軍大營而去。
馬車內,玉奚辰與玉煊玉韶華三人圍著一張小桌子而坐,不解的看向玉韶華:“這是去軍營?”
這個方向他來來回回走了無數次,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的出來。
玉韶華勾了勾唇角,邪氣開口:“今日請王兄去看一場大戲!”
玉奚辰眼眸閃了閃,目光落到了身旁面色沉沉,冷沉著的父王身上,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玉奚辰也並非是個只會打仗的武夫,這次父王昏迷和自己出事都來的蹊蹺,他隱隱猜測到了什麼,卻又不敢去深想。
與其說是不敢,更不如說是不願意去往哪方面想。
目光落到了還未恢復的雙腿之上,玉奚辰的思緒有些飄遠。
馬車內的三人各有心事,一瞬間誰都沒有再開口,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重。
玉韶華在桌前做了一會,估摸了一下時間有些無趣的起身往後退了兩步,身子一倒躺在了車內的軟榻上。
從這裡到玉家軍的大營也好還幾個時辰,她傻了才會眼巴巴的在那裡坐上幾個時辰。
一會她還有一場大戲,玉世子覺得她現在需要養精蓄銳。
車內還在坐著的兩人看著倒在軟榻上就閉上了眼睛的玉韶華,皆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玉奚辰轉動著身下的輪椅移動到了一個小夾層處,從裡面取出一張薄毯放到了腿上,又轉動輪椅移到了軟榻前,將腿上的薄毯蓋在了她身上。
玉世子抓著毯子在臉頰處蹭了蹭,眼睛都未睜開的又繼續睡了過去。
玉韶華是被凌一的聲音叫醒的,在馬車停下的那一瞬間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桃花眼內沒有半分剛睡醒的朦朧,清明的不要太清明。
這讓玉奚辰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王兄可是突然覺得王弟長得俊美非凡,想抱回家養著。”察覺到玉奚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久,玉韶華勾了勾唇角突然出聲。
“咳……”玉奚辰被她這話驚了一下,抬起手在唇邊輕咳了一下,嘴角勾起一道清淺的弧度。
俊美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