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震怒之中的玉煊可沒有她想的多,見夏姨娘出現,怒火不降反增,沉著臉冷聲開口:“門外的那些人,你可認識?”
話語一出夏妍麗的面色微變,不過瞬間又恢復臉上又揚起了笑意,眼神閃爍的開口:“都是府裡的人,妾身瞧著倒是眼熟,其中有幾個不是王爺院內的嗎?”
她到沒有傻到開口就否認,不管怎麼說都在一個府內生活過,就算不認識也應該眼熟。
若是一開口就否認了,那不是明顯在說謊嗎?
她自認為自己的回答沒有問題,但是在場的那個不是人精,她的反應雖然快,但是在坐的幾人都沒有忽略掉他微變的面色和回話時閃爍的眼神。
“是嗎?”玉煊意味不明的說出這兩個字,而後突然面色冷冽的看向院外的一眾人。
“既然她不願意說,不如你們來說說是怎麼進入王府的!”
玉煊能掌控著北辰大半的兵馬,手段又豈是一個姨娘能夠抗衡的。
夏妍麗以為她不說玉煊就拿她沒有辦法,誰能想到玉煊突然將她丟到了一旁反而轉問起了外面的下人。
夏妍麗的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揪著手中的帕子。
目光警告的看向外面的一群人。
原本已經被玉煊嚇得不輕的一眾人接到她警告的目光,到口的話猶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她的小動作哪裡瞞得過大廳內的幾人,玉韶華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繼續看熱鬧,玉奚辰閉了閉眼將目光從他的身上收了回來,玉煊本就冷的面容在她的動作過後更加冷冽了,周身的肅殺之氣也更重。
他是上過戰場經歷過無數次戰爭的人,身上的氣勢尤其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感覺到玉煊身上明晃晃的殺戮之氣,院內被圍住的十幾人個個面色蒼白。
“本王奉勸你們一句,好好話說,本王看在你們坦白從寬的份上還能饒你們一命,莫要再挑戰本王的忍耐力!”
聽到還能保住一命,這些人那裡還會再去顧忌夏妍麗的警告,再嚴厲的警告也比不上活命重要。
“王爺,我說,我……,我是被夏姨娘帶進來的!”
能活命的誘惑太大,即便只是玉煊隨口的一個承諾,也有人願意為了這個承諾去爭取一番。
聽到有人開口,夏妍麗的心就緊了起來,怒聲到:“住口,一個下賤奴才也想陷害我!”
她的眼神兇狠十足,一時倒是唬住了這群人,但是院外的那群人打了個哆嗦之後,又有人猶豫著站了出來。
“我,我也是夏姨娘帶進來的,主子給了他千兩銀票作為交換。”
有人帶頭,就會有下一個。上一個人剛開口便有一人接著說到。
“我也是被夏姨娘帶進來的,主子給了他一尊血珊瑚。”
……
陸陸續續的有人站了出來,竟都是與夏姨娘有交易的。
夏妍麗被這群人氣的面色通紅,哆哆嗦嗦的指著這群人說不出話來。
玉煊沉著臉看向夏妍麗:“賣主求榮,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事實都擺在面前了,這個時候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兒,娘冤枉啊!”找不到理由反駁,夏妍麗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坐在玉煊右手邊,沉默不語的玉奚辰身上。
玉奚辰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又收回目光。
往日裡夏姨娘犯下的小過錯,他父王都看在他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但是這一次,先是收受賄賂往玉王府內帶細作,後又趁著玉煊昏迷企圖偷盜兵符,這些事情已經觸及到了玉奚辰的底線,玉奚辰又怎麼還會替她求情。
玉奚辰的動作落入夏姨娘的眼中,就成了兒子對她不管不問,當下心底一片寒意,眼淚就落了下來。
“你個不孝子啊,娘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有這個小賤人在,你就是再優秀有如何,忙活了一輩子還不是替他人做了嫁衣,那就甘心給這小賤人為奴為婢嗎?”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人家都是費盡心思的往上爬,你怎麼就不能有點出息呢!”
收了刺激的夏姨娘一邊落著眼淚,一邊喋喋不休,嗡嗡的聲音吵得玉韶華心煩。
這下子還未等到玉煊開口,玉韶華就從手邊的果盤裡抄起一粒葡萄,屈指一彈晶瑩的葡萄粒便卡在了夏妍麗的嗓子眼。
哭叫聲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