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十多年的接觸,這份感情早就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若不是玉韶華一直變著法的撩撥他,他根本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想到少年時不時的就湊了上來,逮著機會就各種逗弄他,宮祈寒冰冷的嘴角勾引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
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左手又下意識的撫上了右手上的玉扳指,半斂著的妖異墨眸之中浮現出冷光。
原本他是想給他那群皇兄皇弟們一個表現的機會,欣賞完了他們的表演之後再出手的,但是現在他不想等了!
宮祈寒很清楚,別看那少年現在逮著機會就往他面前湊,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實際上,那不過都是她無聊在逗著他玩而已。
在她的眼中,自己不過是和她身邊的雲綺,夢舞等一樣都是用來打發時間的罷了。
甚至,他還不如雲綺等在她心中重要,至少在她看來雲綺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少年雖然看起來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很友好的模樣,但宮祈寒畢竟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年。就像玉韶華瞭解他一樣,他同樣瞭解玉韶華,別看玉韶華表面一副無害很好說話的模樣,事實上她和他一樣都是薄涼冷心之人。
他想將她留在身邊,就必須讓自己對她有利用價值,否則宮祈寒毫不懷疑玉韶華會丟棄他轉而和他的其他兄弟們合作。
想到這裡,宮祈寒的目光微冷。
既然玉韶華想要的是為玉王府尋求一把保護傘,那他就成為這把保護傘。屆時,他就不信這少年還能跑到哪裡去。
至於他剛剛還在說的自己並非斷袖的這句話,早就被寒王殿下拋到腦後去了。
從小就失去了母妃,父皇更是恨不得將他除之後快。沒有親人庇護的他自小在皇宮最底層長大,什麼齷齪的事情他沒有見過。
就憑著他這張絕色的臉,以前在冷宮之中對他有著齷齪想法的宮女侍衛太監可不在少數,若不是有師父在暗中護著,他在冷宮的那段日子可不好過。
宮祈寒的性格早就因為小時候的經歷被扭曲了,他那裡會在乎玉韶華是男是女。
不過他不在乎,不代表玉韶華會不在乎,想到若是讓少年知道了自己對她有著不該有的心思。宮祈寒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了少年看向他厭惡的目光,心裡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在還未確定少年是不是真的男女不忌之前,他的這份心思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下定了決心,宮祈寒反而鬆了口氣。
他不急,只要人還在他身邊,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的耗下去。
“畢秋!”
理清了思路,近日以來堵塞的心情也順暢了起來,絕色的容顏揚起了一道淺淡的笑意,使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明媚了不少。
門外的畢秋一直在注意著書房內的動靜,之前他在外面都能感覺到房內壓抑的氣氛,畢秋只能提著自己的小心肝為玉世子默哀,看來這次玉世子是真的將主子給得罪的死死的。
這會聽到書房內傳出的聲音,畢秋的小心肝一顫,硬著頭皮推開了房門:“主子!”
腦袋垂的低低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主子發洩的物件。
宮祈寒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異常也沒多想:“今年參加會試的人選可都準備好了!”
北辰國的會試三年開放一次,為朝廷選拔人才,原本下一屆的會試是在明年二三月分才開始,但由於楚樂康一事牽扯了太多的官員,朝廷一時人才缺乏,就將本來應該在明年三月份的會試提前到了今年八月份,也就是過段時間就會舉行一次會試。
這可是一個往朝廷裡送人的好時機,往年會試的時候,宮祈寒手下都會有不少受過他恩惠的讀書人下場試水,一場會試下來,總能留下一兩個人進入朝廷。
按照這樣的方法,這些年來宮祈寒雖然不在官場,但朝堂上上至一品大員,下至九品縣令,幾乎層層都有他的人手。
別看宮祈寒現在表面上與朝廷上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事實上他的支持者不比任何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