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二公子的親孃,現在玉王府又是一片混亂,夏妍麗要求照顧兒子和玉煊府內眾人倒是也不敢阻止。
這一會,夏妍麗正端著湯藥坐在玉煊面前,小心翼翼的給他喂著湯藥。
兒子那邊她已經去過了,除了不能移動外人倒是沒有什麼事情,被兒子拒絕照顧的夏妍麗只能選著了在玉煊這裡照顧她。
只希望等到玉煊醒來之後能夠留個好感,對她也是好的。
“王爺什麼時候醒過來?”將碗遞給了身邊守著的丫鬟,夏妍麗看向程巖問道。
在玉煊回到辰京之後,程巖就被皇上指派到了玉王府給玉煊看傷勢,這個時候還留在玉王府內沒有離開。
程巖垂著頭,聽到夏妍麗的詢問恭敬的拱了拱手回答到:“王爺受了極重的內傷,好生調養著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他也是個精明的,夏妍麗的問話程巖並沒有準確的回答,只是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屆時就算玉煊沒有醒來,責任也不會怪到他的身上。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對於程巖明顯敷衍的回到夏妍麗當然也聽出來了,當下目露怒色,極為不滿的問道。
將她的怒氣收入眼底,程巖斂了斂聲色,垂著的眸中閃過一抹嘲諷。
他再怎麼著也是太醫院的院首,夏妍麗不過一個姨娘也敢衝著他大呼小叫。
姨娘就是姨娘,涵養見識怎麼著也比不上嫡出的王妃。
“老夫會盡力讓玉王爺儘快醒過來。”拱了拱手,程巖沉聲開口。
這道不是他怕了什麼,而是朝中很多人都在等著玉王爺醒過來。
兵敗的事情壓下去歸壓下去了,但是並不代表皇上就不追究了,滿朝文武現在就等著玉王爺醒來算賬呢。
交代好注意事項,程巖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面對夏妍麗的那副嘴臉,一拂衣袖離開了玉煊的房間。
看著床上沉睡的玉煊,夏妍麗的眼神閃了閃。
寒王府內,玉世子正和她的寒寒美人下棋,一子落下,宮祈寒抬眸看了對面皺眉苦思的少年一眼。
“你不打算回去嗎?”
自玉王府出事以來,玉韶華除了讓他幫忙暫時壓下了朝堂上對玉王府不利的局面,後面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如今玉王府亂成一團,外面關於玉煊兵敗的各種說法也穿的越來越誇張,而她卻依舊悠閒的躲在這寒王府內。
唇角微揚,玉韶華很自然的搖了搖頭:“本世子在這裡有吃有喝,回去做甚。”
她當然知道現在玉王府亂成了一團,所有的事情都被夏姨娘把持著,不過現在可不是她回去的時候。
至於謠言,玉韶華倒是沒怎麼在意過,雖說外面傳的難聽了些,但不還沒有引起民憤嗎?
“你就不怕有人趁機對玉王爺和你王兄不利?”見她依舊沒有落子,宮祈寒也不著急,反而是極為好奇的問道。
玉煊會昏迷不醒,其中又何嘗沒有這些人的手筆,現在玉韶華居然一點都不擔憂的呆在他的寒王府內,到底是不在意玉煊的生死,還是她有把握玉煊無事。
比起前者,宮祈寒更偏向是後者。
果然見玉韶華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玩味的開口:“本世子相信,我父王的性命還沒有那麼好取!”
若是在外面她還會擔憂一下,但是回到了這辰京內,她能肯定父王是安全的!
見她這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宮祈寒眼神微動,又給了她一條訊息:“有人想趁著玉王爺昏迷這段時間在玉王府找些什麼。”
一子落下,玉韶華的眼眸閃了閃,隨即若無其事的笑了:“想找就找吧,找到了也要有本事拿的出去才行!”
目光落到了對面那張絕色妖異的面容之上,玉韶華突然笑了笑:“寒寒對我玉王府倒是蠻關心的嘛。”
連玉王府內有人在找東西這種訊息都收到了,眼線倒是不少,連玉王府內都有他的眼睛。
玉韶華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棋子,兩條胳膊託著自己的下巴,目光直勾勾的望著對面的宮祈寒:“寒寒美人,你老實交代在玉王府內安插了多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