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險招,夠膽子也夠自信的!”聽到凌一帶著讚賞的聲音,玉韶華點了點頭。
擒賊先擒王的到底誰都明白,但卻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勇氣獨闖對方軍營,萬人之中取對方首級的。
這一招險之又險,稍有不慎別說是取對方首級了,不變成羊入狼口就算是不錯的了!
若是對自己沒有足夠的自信,是萬萬不敢走這一步險棋的。
“這個時候我父王應該已經路過荒城了吧!”從北辰過到暗靈的老巢,剛好路過那座荒城,這也是為什麼玉韶華會突然下令讓他們儘快結束演練潛入她父王軍隊的原因。
凌一點了點頭,想到了之前軍隊那邊傳來的訊息:“王爺前兩日以路過荒城,剛好碰到荒城演練結束,在城中停留了半日,袁副將等人已經自動融入了王爺的軍隊之中。”
倒是秦旭帶的那一隊人瞭解到玉煊出兵的原因後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爺說世子失蹤,可是他們剛接到世子的命令讓他們潛入王爺的軍隊之中,若是世子此時真的遇到了危險,為何身為世子暗衛的凌三還有心情跑到這裡來?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些人都提前的了凌三的吩咐,不得將和世子有關的訊息洩露出去,他們這個時候也只能按照吩咐辦事。
因為玉韶華的要求是暗中潛入軍隊,所以即便現在遇上了玉王爺的軍隊,秦旭等人依舊沒有與這支軍隊合併的意思而是以要帶著這些人回京覆命為理由與玉煊的軍隊分開了來。
對此,玉煊也沒有強求。
秦旭之前雖是他的副將,但既然選著了跟著華兒,一切就應當以華兒為主,玉煊也不希望看到這群人名義上是華兒手下計程車兵,實際上卻根本沒有將她當成是上司。
染西山的一百零六十一人與玉煊分開後沒有多久,就有分成了兩隊,一隊人由秦旭帶領按照原計劃返回染西山訓練基地,另一小隊人則是在左永言的帶領下悄悄的潛入了玉煊的軍隊。
得知左永言等人已經潛入玉煊的軍隊,玉韶華倒是鬆了口氣。
十幾年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些年他隱約查到了當年她爺爺和大哥之所以會戰死,就是因為軍營之中出了奸細。
但到底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她查到了些蛛絲馬跡也拿不出證據,且當年到底是誰下的手她也沒有查出來,這件事情目前她未對任何人說起過,此次她父王出征,玉韶華擔心十幾年前的事情會再次上演。
眸中有冷光一閃而過,她現在到希望十年前的事情再次上演一遍,只要那人敢動手,她保證,新帳舊帳連同這些年的利息她一定會好好的找那下手之人算個清楚。
玉韶華之所以沒有和玉煊提過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證據不足,玉家軍是玉王府幾代人的心血,拿不出證據,她父王是斷然不會相信軍中出了奸細的。
且當年能夠將軍營之中的機密傳給敵方,還能靠近身為主帥的玉老王爺,那麼這人在軍中的地位必然是不低的。
以他在軍營之中的影響力,再加上玉家軍護短的性子,沒有隻夠的證據就將這件事情鬧出來到時候非但處理不了那行兇之人,反而會讓人抓住機會倒打一耙。
這其中的利弊玉韶華看的清楚,所以她一直在等,等那人露出馬腳,那個時候才是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候。
將紙條放入香爐之中,等到手中的信紙化為灰燼,玉韶華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向凌一:“寒寒人呢?”
現在不能隨便出去晃悠,著實有些無趣,沒事幹的玉世子一閒下來就想要去調戲身邊的冷美人。
自家公子對寒王的稱呼,這段時間凌一已經聽得麻木了,此時再聽她叫寒王寒寒,凌一已經無力去腹誹了:“寒王在南苑。”
這段時間因為玉韶華的到來,宮祈寒倒是很少再去地下訓練場,反而是將自己的臥房隔開了一個簡單的書房,將公務移到了上面來處理。
所以這段時間宮祈寒除了偶爾會失去蹤影,大部分時間都還是在他自己的院子裡待著。
南苑,玉韶華看著院門前掛著的牌匾揚了揚嘴角。
這名字起的還真是簡答到毫無內涵,也真是為難他了!
其實這也不怪宮祈寒,這座王府還是他出了冷宮後剛被封為寒王的時候宮昊蒼賜給他的,那個時候的宮祈寒真的是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教育,大字不識一個,他能想到用東南西北給院子取名已經很不容易了!
進了院內,宮祈寒果然在在他新隔出來的書房內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