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了這麼久的男人,竟然以為自己只是貪圖魚水之歡。簡直像是當面給了她一個巴掌,疼得錐心刺骨。心寒至極!
冷魏然見她這反應,倒是微微一笑,名聲大作的長公主,竟然是個不知世事的天真女。
且不說他們身份差距巨大,皇帝絕不可能答應她下嫁給自己,光是自己的情況,他們的事情被挖出來,便是醜聞。
“我以為,我來帝都這麼久,該查的你也應該盡數知道了。不過,看你現在這反應,大約還沒有專門調查過我。”對於帝國身份尊貴的長公主不惜投懷送抱,但凡是個男人都會虛榮心得到最大滿足。他笑了笑,原準備只和她做一對露水鴛鴦,趁機透過她的身份,將冷家的家業擴張,沒曾想,這個公主倒是個聰明臉孔笨心腸。
他俯身,對著她,輕輕嘆息。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把話說得清清楚楚:“我早已結婚,如今一子一女都在d城。”
這一句話,無異於憑空一把刀,瞬間將她割得鮮血淋漓!
所以,這三個月的柔情蜜意,不過是她自以為是。這個男人,壓根不曾想過明媒正娶?
可這個道理,其實放在世俗面前,才是最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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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普通商人,想要讓皇帝將自己掌中寶的女兒下嫁過來?憑什麼!
就算風評再不好,那也是帝國最尊貴的公主。
冷魏然以為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於是,默契地從未提過這事,誰曾想,“久經風月”的公主,掰開來一看,竟然是個白麵饅頭。
若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處子,好在第一次的時候,他也能察覺。偏偏,她之前又確實有過男人,於是,兩人自以為是,誰都沒有發現,竟然會出這種紕漏……
長公主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平白無故成了個小三,和一個有婦之夫牽扯上這種關係。
冷魏然心中森冷,這事,但凡處理不當,便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可事情沒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
兩個星期之後,她被診斷出已懷有身孕。
未婚生子,哪怕皇帝再寵愛這個女兒,怕是也能立刻廢了她!
她明白自己已經站在了懸崖邊,退一步就是萬劫不復,再也顧不上其他,打著“出遊”的藉口,乘肚子還未顯形,直接投奔到d城。
她那時候只有一個想法!
皇家公主絕不可能給人做小,父皇哪怕把自己弄死也不會讓她敗壞皇室的規矩。
唯有讓冷魏然休了他的妻子,這樣,自己便能嫁給她。為此,她不惜找上冷魏然的妻子。
可惜,當初冷魏然還不是家主,他的妻子亦是富商之後,與冷家多年合作、休慼相關。兩人的婚姻是兩家聯姻的傑作,從小便由兩家老人做主指腹為婚。
她身為公主,自然嬌貴,但,一旦事發,皇帝必不會容她。
當年,冷魏然的父親可不是個心慈手軟、之會見風使舵的人。
話,說的非常委婉,意思卻很明白。如果皇帝能容忍下這段關係,公主嫁進來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可如若皇帝暴怒,冷家根本擔待不起。至於,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如果她肯要,便落在冷家,對外只宣稱是冷魏然妻子懷孕,回孃家養身體,等瓜熟蒂落,自然是他冷家的子孫。若她為了自己前途著想,要把這事抹掉,肚裡的孩子,他們冷家也不插手。
一切,全在她一念之間。
說到底,冷家是不願意把她徹底得罪狠了,但也不願意為了她去惹怒皇帝。
當初有多麼的愛,得到這結局時,便有多麼的恨!
她只當自己眼瞎,竟然被那張俊逸的臉騙得神魂顛倒。
只是,肚裡的孩子無辜,她亦不敢隨隨便便墮胎。
只得想方設法,先把孩子生出來。
那時,已是怨念叢生。
明明身份尊貴,卻被藏在偏僻處,自己的孩子日後也見不得光,那種折磨,讓她對冷家上下乃至冷魏然的妻子都恨之入骨。
孩子出生後,她亦曾抱著她去冷魏然妻子那公然示威。可那又如何?她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公然挑明。深怕風聲傳回帝都,自己再無退路。
心底已經一片荒涼,不過是想讓另一個女人也為她陪葬。
她那時,心心念念地一直將女兒帶在身邊,念她的乳名,櫻桃……。櫻桃……。彷彿那腰側的一點硃紅,便成了自己心頭的硃砂……。
只是,好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