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們臉上一個個都鎮定自若,心裡面幾乎已經是措手不及!
太特麼彪悍了!
“不,不!”冷奕媃顫慄得渾身僵硬,她明白,冷奕瑤不是開玩笑的。上次,一刀劃了她的臉的時候,她就是這麼笑意盈盈的,結果一轉身,立刻就能化身羅剎。“我說!我說!”
眼淚水糊在傷口處,疼得撕心裂肺,她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只是使勁地吸氣,像是隨時都會缺氧昏過去。
冷奕瑤稍稍鬆了鬆手,果然,冷奕媃喘過來勁,立馬叫道:“是我好朋友,洛氏出版集團的大小姐。”
聲音一落,冷魏然眼中深色一閃。
洛氏的大小姐,不就是和大女兒一起籌備的兒童慈善基金會的幾個豪門千金之一?當初做資金募集的時候,還曾在洛氏下屬的報紙、雜誌封面上刊登過相關資訊,進一步提高她們知名度。
“我,我告訴她,你最近馬上就要十七歲了,一定會回來找家裡鬧事,所以,我們才聯合想出了這個點子。只要把你的事蹟曝光,你就算真的讓父親簽了股權轉讓書,法律也不會承認的。”冰涼的刀刃順著她的手腕堪堪停住,那種眼看著要被切開面板的恐懼,讓冷奕媃再也經不住任何情緒波動,她的瞳孔在瘋狂的放大,只是,她自己無知無覺。再也管不了,竊聽器另一邊的洛氏大小姐聽到這些話會是什麼反應,她只想保住自己的手,她不想被毀了容,還要再變成殘廢!
“為了保住股權,你也是煞費苦心了。”冷奕瑤輕輕一笑,左手一個旋轉,刀鋒朝天,竟然筆直落下。
刀刃與手腕脈搏處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冷奕媃心理底線徹底被撕裂,瞳孔眼看瞬間縮小,下一刻,尖叫著,暈了過去!
所有人目光望向那刀柄的位置,分明只是她隨手一擲,可角度太刁鑽,落在桌面的瞬間,刀身就立了起來。如果剛剛冷奕媃有絲毫掙扎,身上被戳一個窟窿,顯然是板上釘釘的事。
這一刻,別說是冷超,冷魏然也徹底心寒。
“家醜不可外揚,這話,我記得你說了無數次。可惜,這一次,不是我捅出去的。要怪,只能怪她的嘴不嚴。”冷奕瑤抬起身子,一身正氣地朝著面色青紫的冷魏然笑笑。
“至於,那位洛家大小姐嘛……”她抱臂,忽然轉頭,看向一直作壁上觀的蘊萊,“洛家的背景很厲害嗎?”
站在帝國第一世家的面前,問一個出版集團的背景如何?
冷奕瑤,你確定不是在給人冷家難堪?
蘊萊聳了聳肩,一臉平淡:“沒見過。”
那表情,坐在家裡開著音訊,從頭到尾聽了全過程的洛家大小姐看不到,可那淡漠的聲音卻已經把她氣得鼻子都歪了。
賤人!賤人!
當初是因為她怕她妹妹回d城來報復,一臉愁苦地在她面前嘆氣,說是家門不幸。她說自己這個妹妹膽大妄為,現在攀上了元帥,簡直無法無天!
元帥是什麼人,也是冷奕瑤那個小娼婦敢肖想的!小小年紀,名聲差得跟個流浪女似的,呸!
她姐姐既然願意裝竊聽器,爆料她的真相,她何樂而不為?
反正,她家的企業就是以新聞為家,名門麼女六親不認、以非法手段逼迫家族轉讓股權,這麼好的標題,她幹嘛要推出門外?
於是,給冷奕媃弄了個竊聽器個,告訴她只要黏在手心處,面上保持冷靜,冷奕瑤的話一旦她這邊錄下來,立馬能讓她好好見識見識帝國的律法!
可現在呢!
呸!那個賤人,當初一臉可憐兮兮地跑來求救,如今賣了自己的人依舊是她!
軍界的人,為什麼當初她沒說,元帥會派人來?
還有,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聲音低沉,一派從容,卻和家裡父母無數次提過想要謁見的那個帝都名門、貴不可言的蘊萊聲音那麼相似。畢竟,家裡各種他的採訪父親都親自研究過,她再怎麼聽,也不會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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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錯了人!
她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承認,這次,自己是真正踢到了鐵板!
賤人,賤人!都是冷奕媃那個賤人害她!
她一扭頭,朝著擺弄著儀器,臉色都嚇白了的報社工作人員一陣亂罵:“還傻站著幹嘛!趕緊把錄音都給刪了!”
這種燙手的東西,一旦被人抓到把柄,別說是她,整個洛氏集團也要受損。
她不管冷家那對姐妹如何交手,她只明白,如今冷奕瑤已經知道了自己底細,如果還留下任何把柄,自己會比冷奕媃死得更難看。
她雖然嫉妒,但腦子好歹還清醒。元帥肯撥人給冷奕瑤,表明是要給她撐腰。
哪怕打落牙齒和血吞,她也只有上門求饒的份!這些東西,一個都不能留,留了,便是催命的毒藥,這一輩子,便完了。
冷奕瑤和蘊萊“求證”了洛氏的背景之後,就已經沒有再去在意過竊聽器的事情了。這種事情,被算計了便只有被人拿捏的命,可她壓根沒把這些放在眼裡。威脅,必須是成立在雙方身份旗鼓相當的基本條件下才成立,如洛氏大小姐這個情況,直接碾壓就好,哪來什麼廢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