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瑤不置可否,卻是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直接抬起他的手腕。
指尖相處,那一瞬,他不自覺地想起她昨晚穿著睡衣的樣子。其實,樣式很保守,長衣長褲,沒有露出任何地方,但是,胸口處那一團毛茸茸的小貓,實在太可愛。
“你是不是經常用紗布裹著手掌,練習重拳?”冷奕瑤摸了摸他指尖,清晰地發現很多細密的傷口及老繭,無論是掌心還是背部,分佈的位置都很均勻。看樣子,練習的時間至少有五年以上。
“對。”他一愣,下意識注意到她的手心,沒有一絲痕跡,甚至連一點點習武的傷口都沒有。指尖細嫩,簡直比專業模特的手還漂亮。
“腰腹處會綁著重物經常練習側踢?”她翻看完他的手心,又捏了捏他腰腹內側的肌肉。只可惜,那個位置,昨天被她踹過兩腳,傷上加傷,金斯?坎普一聲悶哼,差點沒立馬憋過氣去。
“對~”他說這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大吼!震得冷奕瑤耳朵都嗡嗡作響了!她下意識回頭,卻看到維林頓沉這一張臉,大老遠地快步走來。
嗯?
她再一回身,看著自己還壓在某人腰腹處的掌心,抬頭,對上他不知不覺又紅起來的耳根,頓時,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
“你不放手嗎?”眼看維林頓都已經走過來了,冷奕瑤還是沒動,金斯?坎普忍不住小心提醒。
“放手幹嘛?倒顯得我真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樣的。”一放手,才叫心虛好吧。冷奕瑤嘆氣,剛剛那一副捉姦的口吻,搞得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搞清楚,她只是根據這人的肌腱,在查探他的練習路數,難道維林頓還能以為她青天白日地去“非禮”男人?
維林頓快步走到他們兩人面前,望著她一臉自然隨意的表情,目光順著她的手心落在金斯?坎普的腰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想當然,說出來,對她而言也不過是耳旁風,不過,他真的想開啟她的腦子好好研究研究,她就這樣理直氣壯地摸著一個男人的敏感處,很理所當然嗎?
“你來啦?”倒是金斯?坎普先耐不住維林頓那匪夷所思的眼神,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才笑著打了個招呼。
“醫療班的人說你一大早就溜了,我來找你回去。”他昨晚探視完堂弟,回寢室已經很遲了。今早準備去順道看看他,結果倒好,一早過去,醫療班的人就翻著白眼,說他直接失蹤。
“我找冷奕瑤有點事。”金斯?坎普有點理虧,知道好友擔心他,聲音不免平和了些。可惜,看樣子,冷奕瑤是不會隨便說出她的搏鬥技巧。
不過,沒關係,反正他如今“重傷”,不用天天上課,時間多的是,總能查到蛛絲馬跡。
“受了傷,就不要到處亂跑。”維林頓皺了皺眉,到底也沒多說什麼。雖然他堂弟到現在都還有點噁心乾嘔的後遺症,但醫生也說了,傷得並不算太重,只不過是輕微腦震盪的結果。冷奕瑤要真動了殺心,當時,分分鐘能要了他的命。
不過,看著她剛剛的動作,好像是在檢視金斯?坎普的練習方式。“你早上不用去早操嗎?”這個點兒,她站在食堂附近幹嘛?離吃早餐還早呢。
“同學,你是不是睡過頭了?”冷奕瑤昂頭,用一種為什麼人人都來問我這個問題的表情,看著他:“今天是星期六啊,軍校休息日,早操並不強迫參加。”週一到週五是統一要求早、晚操,可週末完全就是學員自己的時間,想怎麼安排就安排。打個假條,隨便出門溜達都可以,更別說不參加早操了。也就女子班的那群訓練狂們才會這麼循規蹈矩。虧得羅拉早上還問她,知不知道混合班的訓練場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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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週就來兩天學校的校霸,該有的覺悟嗎?
維林頓滿臉空白!他當然知道今天是星期六,可她昨天才來的學校,還是早上踏著鈴聲到的學校,上午四節理論課勉強算上完,下午的實踐課直接翹掉,晚上吃完飯就消失無蹤,一週僅剩下一天的軍校時間,她還管是不是休息日?他才覺得她腦子結構與常人不同吧。
“那你隨意,我們先走了。”他覺得沒法溝通,乾脆拉著金斯?坎普就往醫療室的方向走。
冷奕瑤覺得挺好,礙事的人都走了,她終於有點自由時間,可以乾點自己想幹的事情了。
抬頭,陽光正好,大白天的,擺個平衡姿勢太惹人注目,既然如此,就練長跑吧。
她揉了揉肩膀,鬆了鬆筋骨,一個人直接扭頭,跑向操場。
早上這個點,其實還是涼颼颼的,不過,好在有太陽,身體只要運動開了,還是很暖和的。她順著陽光的位置跑,也不計時,也不跟著別人一起,就一個人慢悠悠的,以一種幾近於小跑的速度前行著。
“這人,一大早在遛彎?”
混合班的人有幾個出早操,正好看到迎面從他們面前跑過去的冷奕瑤,望著那墨綠色的軍服,腳步頓了一秒,見她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直接跑過去,一時間,各個面部表情極為奇特。
“估計在等人?”否則,怎麼可能跑的那麼慢?說是跑步都有點侮辱了這項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