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會議室響起女孩子軟綿綿的嗓音，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沒人說話，眼神驚愕地盯著陸璟的聯絡器。
他們執行官的聯絡人里居然有他們不認識的女孩子，這意味著什麼？
眾人對視一眼，都感到十分驚訝荒唐。
姜吱久久沒聽到回應，以為是聯絡器出故障了，用手拍了兩下，納悶地打量，“怎麼沒有聲音？”
她湊近聯絡器，又喊了聲，“陸璟，能聽到嗎？”
陸璟抿著唇，長睫快速地顫了兩下，因為這突然發生的意外而微微慌張，聲音緊繃著。
“按錯了。”
不給姜吱再開口的機會，他直接將通話關掉了。
抬眸的瞬間，所有人都低下頭去假模假樣地翻開手裡的檔案，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陸璟垂下眼，藉著檔案的遮掩摘掉了銀色的聯絡器，轉瞬間就褪去了那一點沒來得及掩飾的茫然無措，眉眼重新冷冰冰起來。
“繼續。”
眾人嘩啦啦地翻動檔案，找回剛才的話題。
“既然新型感染者已經出現了，我建議對第九區居民進行全體排查。”
“可是現在的裝置還無法檢測出這種新型感染者，大規模排查也只是在做無用功。”
持著兩種意見的人僵持不下，吵鬧聲漸大時，有人提議，“這次的新型感染者在受到威脅刺激時會暴露出一些和人類完全不符的特徵，我們不如利用下這一點。”
爭執聲慢慢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小聲討論著可行性。
陸璟屈指輕敲著桌面，一下一下，眸子半垂著，遮住了眸光，灼灼的光線透過窗折射進來，把人的身形模糊成了大片的白，只有唇上一點嫣紅若隱若現。
“怎麼利用？”
之前提這個建議的人心下一喜，以為是自己的建議得到了肯定，頓時有了底氣，將自己的想法陳述出來。
“刺激人類的方法有很多種，我們可以選擇電擊，將電壓控制在不會威脅到人類生命的程度，把那些感染者給逼出來。”
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了下來，陸璟垂眼把摘掉的聯絡器重新戴上，不冷不淡地“呵”了聲。
“電擊？”
那得多疼。
陸璟撩起長睫，淡聲諷刺：“你要親自體驗一下電擊的感覺嗎？”
那人頓時心虛地低下頭去，不再出聲了。
陸璟瞥了眼大螢幕，把檔案合上，“目前先致力於加強各棟樓的安保系統，等研究所那裡研發出真正有用的檢測裝置再進行大規模排查。”
他單手扣上腕帶，聯絡器還停留姜吱的聯絡號碼介面。
陸璟垂眼掃過，整理了一下襯衫袖口，把號碼重新撥回去。
他站在長廊盡頭的窗邊，微微側身看著樓外，散會後的人們三兩成群，邊討論著事情，邊與他點頭示意，擦肩而過。
通話撥通的瞬間，其他人都暗戳戳的豎起了耳朵。
還是那個聽上去軟綿乖巧的女聲。
“你又按錯號碼了？”
聲音小小的，咬字不太清楚，含糊地抱怨著。
眾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默契地加快步伐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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