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還不懂得害怕，對一切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感到好奇，嘰嘰喳喳說沒完。
姜吱補充道：“不僅僅是發瘋，感染者會失去神智，只知道攻擊別人，碰到他們其實會很可怕。”
她一開口，莫修就冒頭反駁，不屑道：“有什麼好怕的，膽小鬼。”
姜吱直接忽略了他，不管他怎麼接話都不搭理。
這種冷戰方式對莫修很有效，一有空就跑到姜吱周圍晃悠。
今早第九區的整體溫度又下調了幾度，姜吱窩在稍微溫暖些的室內，又加了一遍陸璟的聯絡號。
此時此刻，3號大樓正開著緊急會議。
“目前還沒有查出感染源，大家都通知下去，晚上會組織一次集體檢測。”
腕部聯絡器無聲震動，陸璟瞥了眼，螢幕上是一個粉嫩的兔子頭像。
聯絡號都是實名，他目光在名字上停了停，很快又挪開。
姜吱沒等到申請同意的通知，猜想是陸璟太忙了沒看見，也就沒多在意。
莫修那小子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探頭探腦，“你在幹嘛？”
姜吱瞅他一眼，反問道，“你在幹嘛？”
莫修哼哼了聲，頗為扭捏地踢走旁邊的凳子，“大家想要玩遊戲。”
姜吱比較驚訝他居然莫名其妙乖了一些，她屬於吃軟不吃硬的型別，語氣於是也緩和下來。
“嗯，那走吧。”
第九區雖然相對而言比較安全，但管理也嚴格，孩子們就住在幼稚園裡，沒有辦法離開，旺盛的精力就只能靠遊戲發洩出來。
一小隊孩子手牽著手繞圈快跑，姜吱被圍在裡面要隨機抓取一個人來替代自己。
大概是都不想被抓，大家越跑越瘋，突然，隊伍中間有孩子鬆了手，後面不知情的孩子被踉蹌著甩了出去。
這麼摔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姜吱眼睛睜大，急忙往前追了兩步，把眼看著就要被甩到地面上的莫修抱住，兩人一起滾在了地上。
摔到地面的前一刻，姜吱偷偷拿尾巴抵了下，抵消了大部分重力，好歹是沒摔成骨折。
她側過身來，被她抱著的莫修已經傻了，周圍小孩子都鬧哄哄地去找人過來，他眼圈一紅，“你胳膊流血了。”
姜吱：“……你腦門也是。”
兩人被轉送回了研究所最底層的醫務室，房間很大，裡面有因為受到感染者攻擊而重傷在床的人。
相比之下，姜吱和莫修的傷口就很小兒科了。
負責的醫生看了兩眼要哭不哭的莫修，摸摸下巴琢磨，“你這小孩有點眼熟。”
是誰家的孩子來著？
莫修悶頭不吭聲，只在醫生給姜吱處理傷口的時候偷偷觀望幾眼，他知道，她之所以會受傷都是因為他。
她救了自己，毫不猶豫的。
姜吱捉到他的小眼神，這小屁孩到現在眼睛還紅著呢，估計心裡挺內疚的。
她彎了彎唇，拿手掌遮住他眼睛，“別看啦，會做噩夢的。”
莫修難得一見地溫順，乖巧不語，臉卻一點一點地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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