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往姜吱這裡看了眼，似乎是笑了下，接著剛才的話頭回答，“從來沒有假過。”
姜帆已經開始生氣了，兩手攥成拳頭，逼問姜吱，“什麼時候開始談的？為什麼不跟哥哥說？”
姜吱看著自己的腳尖，“跟你說你會兇我，”
她抿抿唇：“就像現在這樣。”
姜帆愣了下，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確實有些過激，無奈道，“我是怕你吃虧。”
宋鬱沒摻和進來，把自己帶來的早餐遞給姜吱，用好吃的哄她，“不吃就涼了。”
姜吱垂著腦袋，悶不吭聲地拿著早餐進廚房。
她原本就小小一個，這會兒穿著都是褶皺的睡裙，連頭髮也亂糟糟的，看著特別可憐。
姜帆後悔不已，再跟宋鬱說話時語氣都緩和了不少，只是表情還很僵硬。
“我本來沒想過她會跟圈內人談戀愛。”
他一直都希望她生活的環境能單純些，乾淨些。
姜帆語氣嚴肅：“如果讓我發現你對她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宋鬱頷首，肯定道，“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姜吱默不作聲地喝著豆漿，姜帆走到她身邊，有點尷尬，不太會哄人。
“那個，我還有事，這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他不太自然地道歉，“是哥哥不好，以後不會對我們枝枝那麼兇了。”
孩子大了，想談戀愛也正常，怪他適應不了，大驚小怪。
姜吱扒拉了下袋子，遞給他一個三明治，“注意安全，好好休息。”
姜帆立馬笑開，“行，聽我們枝枝的。”
人一走，客廳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姜吱吃東西時發出的窸窸窣窣聲，臉頰塞得鼓鼓的。
宋鬱拉了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慢吞吞地剝茶葉蛋，“剛剛沒否認，就算是承認我了吧？”
姜吱不吭聲，喝了一大口豆漿，盯著他手裡快要剝好的茶葉蛋。
宋鬱扯掉最後一點蛋殼，慢慢把雞蛋送到自己唇邊，作勢要吃。
姜吱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居然不是給她剝的？
她驚訝的時候表情總是很好笑，尤其還是因為這麼小的事情，宋鬱沒能咬下去，悶悶地笑起來。
姜吱意識到他是故意逗人，表情漸漸變得麻木。
討厭鬼。
宋鬱捏著雞蛋，輕碰了碰姜吱唇角，漆黑漂亮的眸子盯著她，頗為認真，“為什麼覺得這雞蛋是給你剝的？”
他拖著長長的調子，是一種明知故問，討人厭的姿態，表露出來的意思十分明顯：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這麼覺得，知道這樣做你肯定會生氣，知道你有多喜歡我。
彷彿在說，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都知道。
就很討打。
姜吱一口咬住雞蛋，惡向膽邊生，拿過一邊的豆漿盒子使勁兒捏扁。
沒喝完的豆漿順著吸管猛呲出來，宋鬱只來得及閉眼，下頜和領口瞬間就變得溼漉漉的。
“......”
細白的長指揪著領口往外扯，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微涼的液體慢慢下淌。
宋鬱瞬間沒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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