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問：“能給我講一道題嗎？我不太會。”
女生看她一眼，重新低下頭去做題，語氣不耐。
“我很忙。”
姜吱愣了下，連忙道歉，“對不起啊。”
她拿著試卷要走，女生突然又問她，“你上次物理考了班裡第一對吧？”
姜吱知道她指的是上次月考，那次純粹是運氣加持，她的物理成績本來沒那麼好的。
她不太好意思：“都是蒙的，我好多不會的題。”
女生冷哼，神情不屑，“我就知道，你有什麼本事能考第一，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姜吱呆了呆，不明白自己怎麼惹到她了。
她皺著眉，“你這話說的好過分。”
女生“啪”地一下把筆撂下，“過分？我說錯了嗎？你就是蠢，整天想著談戀愛，沒認真學習吧？你也配拿第一？”
教室一時安靜下來，氣氛尷尬。
遊桉一腳踢開教室後門，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他冷冷看著那個女生，“再說一遍？”
女生不肯示弱，剛張開嘴，課桌就被踹飛了。
“啊！”
她驚恐不已，沒想到遊桉會對女生動手。
遊桉冷呵了聲，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力道很大地踹翻她的凳子。
姜吱連忙抱住遊桉，不讓他再動手，“不能打，你已經有一次處分了。”
她使勁兒拽著遊桉，把他拉去教室外面。
遊桉滿心的火氣沒地發，差點把教室門也給卸了。
教室裡一片混亂，幾個學生湊到外面，努力張望。
“人呢人呢？”
“哎哎，在花壇那邊，我去，吱吱在摸遊桉腦袋！”
“哇，這就順毛了嗎？”
“艹，我看到了什麼？剛剛他倆是不是親了！”
姜吱摸著遊桉腦袋，努力安撫炸毛的狼狼，一會兒親親他，一會兒抱抱他，總算讓人安靜下來了。
半節課後，兩人才重新回到教室，眾人朝姜吱投來敬佩的目光。
之後的某一天，姜吱在放學時，突然說，“我覺得大家好像很怕我。”
就是那種一句重話不敢跟她說的怕。
遊桉敷衍地嗯了兩聲，把剝好的栗子塞她嘴裡。
姜吱臉頰鼓囊囊的，做了個兇兇的鬼臉，“怕不怕？”
遊桉瞧她半晌，湊上來親了親，“嗯，怕。”
怕她受欺負，怕她不開心。
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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