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考試，姜吱絞盡腦汁地寫滿了卷子，收拾文具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後桌几個女生圍在一起討論答案。
“剛剛那題是不是選a啊，我感覺就它比較接近。”
“不是啊，是b！這道題老師剛剛講過一個差不多的，不過a選項確實比較有迷惑性。”
“可我記得答案就是a啊！”
衣服後襬被人扯了兩下，姜吱扭過頭，就見女生期待地盯著自己，“同學，你們班老師也講過這道題吧，是不是選b？”
姜吱：“……我選了d。”
女生愣了下，沒反應過來，很是勤學好問，“那你為什麼選d啊？”
難不成她們都記錯了？
姜吱眼神遊離，語氣又莫名真誠，“因為三長一短選最短。”
女生：“……？”
失策了，這姑娘看著挺聰明，原來是個參與型選手。
姜吱拎著文具袋，垂頭喪氣地走出教學樓，估計自己這次考試要完蛋。
剛走沒幾步，腦袋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她下意識低頭去找，發現是個紅彤彤的小果子。
為了美觀，學校在道路兩邊種了很多這種綠化樹，果子也不能吃，純粹好看。
姜吱仰起腦袋，看到兩條晃盪的長腿，遊桉就坐在一根樹杈上，微微低頭看著她，語氣涼涼，“考完了？”
他坐姿懶散，說話的時候細瘦的長指在揪樹梢上本就不多的葉子。
姜吱的視線忍不住往那邊飄，“考完了，現在要去食堂吃飯，”
她小聲道：“你不要再揪葉子了，它快禿了。”
學生陸陸續續地從考場出來，有三兩結對的人路過，見這女孩一直仰著腦袋，也跟著往樹上看了眼，沒看出什麼來，疑惑地走遠。
遊桉垂眼盯著她，盯了幾秒，屈指一敲，沒影了。
姜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