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慶幸,自己只是腰突,雖然護臂誒這種病糾纏一輩子,但好歹她還能走能跳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秦羽落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才看到窗外的皎皎明月,映照白月光滿窗,遠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世界靜謐。
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未及看到便已知是誰,秦羽落開口道:“對不起,誤會你了。”
腳步聲戛然而止,秦羽落扭頭就看到陸啟然雙手捧著一席紅色的晚禮服,大紅色的裙尾掃在陸啟然黑色的西褲上,強烈的顏色碰撞在視線裡,令人呼吸不穩。秦羽落的心,咚的一跳。
陸啟然,竟然捧著女人的裙子,這似乎不該是陸啟然做的事,他那雙手,應該飛舞在無數的檔案上,而不應該沾染女兒家的柔媚,秦羽落以為只有英雄柔情,才讓人心馳神往。
可當一個男人,雙手捧著紅裙而來,那種彷彿把你捧在手裡的悸動,那種用言語無法形容的顫抖,早就已經令人頭昏腦沉。
“這是……”
陸啟然看著她惶惑的目光,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在他眼裡這麼特別,從第一次遇見到以後每一次遇見,她似乎都那麼的與眾不同,那麼輕而易舉的吸引著他的目光。
可如果讓陸啟然說出什麼不同,他又說不出。
平心而論,眾多愛慕者中,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身份最高貴的,但這世界上,獨獨有這麼個人,也許不夠完美,卻能完美契合你眼中的世界,霍亂你心中天地。
大概,造物主在創造他的時候,用盡了天下極致,所以在創造他的另一半時,這麼節約成本,不過到底是為他而生,始終都是他一個人的!
秦羽落看著他抱著紅色的晚禮服,步步走進,秦羽落忽然屏住呼吸,她不敢去想那件衣服,更不敢去想陸啟然要幹什麼。
因為她剛剛才發現,陸啟然今天晚上,很不同:“你,你幹嘛!”
陸啟然抖落紅色的晚禮服,深v的領口,簡單的設計,唯獨在肩帶處,違和的出現了一席黑色的輕紗,像是一個短款的披風,也是這絲違和,給本該性感的禮服增添了幾分狂野和神秘。
秦羽落幾乎可以想到穿上這件衣服後,該是何等奪目,她有些不敢想陸啟然把這件衣服送到她面前的目的。
陸啟然卻突然就撲了過來!
秦羽落就是那隻在原地等死的傻兔子,只能被他翻來覆去的弄,直到那精美華貴的禮服,套在她身上,那令人耳紅心跳的穿衣行動,還讓她有點不敢回想。
秦羽落整個人趴在陸啟然身上,雙手抓著他的肩膀:“幹嘛給我穿這個……”
“你猜呢。”
秦羽落不猜,猜對猜錯都顯得很自戀。
陸啟然一手圈著她的腰肢,一手開啟床頭櫃上,雕花的銀色盒子,裡面是款式相同的兩張銀質的面具,一面雕刻著糜豔的薔薇花紋,一面雕刻著糾纏不休的藤蔓。
陸啟然拿起雕著花紋的面具,戴在秦羽落臉上,修長的五指從秦羽落額頭開始,穿過她的發隙,本來凌亂沒有章法的頭髮,變成了大偏分,自然蓬鬆出幾分狂野,就像,小野貓。
冰冷的面具覆蓋在臉上,秦羽落緊緊抓著他的手臂:“陸啟然,不行!”
陸啟然單手帶上藤蔓的面具,彎下腰在秦羽落的驚呼中,把她打橫抱起,語氣有幾分欠揍:“不想去,你可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