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來,將衣櫃裡,陸啟然送她的東西,全都包好,放在角落裡,環視這個不大的房間,秦羽落深吸一口氣,她給黃院長去了電話,說要請幾天假,跟秦羽落猜想的一樣,黃江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臨到要掛電話的時候,秦羽落突然問了一句:“你最近聯絡陸少了麼。”
黃江那邊頓時沒有動靜了,過了好幾個呼吸,黃江才尷尬地說:“我我哪有資格,直接聯絡陸少啊。”
秦羽落懂了,她結束通話電話,又是陸啟然,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早就滲入她的生活中,無處不在,她的房子,她的工作,她的生命,她的喜怒哀樂,他全都參與了……
可笑自己還像個傻子一樣,以為自己把心藏得很好,殊不知,早就暴露的徹底……
秦羽落從地上撿起煙盒,點燃一根菸,她抱著枕頭坐在飄窗上,深深吸了一口,是熟悉的薄荷香,秦羽落緩緩看向之間的白色煙桿。
再看看地上的白色煙盒,眼淚瞬間就落下了,陸啟然啊陸啟然,你說你為什麼就不能離我遠一點呢,為什麼一定要出現在我身邊,為什麼一定要讓我發現,我還會愛上一個人……
陸啟然,你有一句話說對了,她是個為愛而生的女人,但他有沒有算到,她再也不會為了愛一個人,而奮不顧身了。
她就抱著枕頭,在窗前坐著,一根接一根的抽,直到所有的煙盒空掉,直到家裡再也沒有了他的痕跡。
她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吃,如果不是敲門聲,她也許會從日升坐到日落,從花開坐到花敗。
當秦羽落拉開房門的一瞬間,她立刻收起了所有的脆弱無助,彷彿一個戰士一樣,將自己全副武裝!
“你們怎麼會在這!”
“哎呦哎呦!這就是你家啊,這也太小了,”一箇中年女人拎著大包小包的從秦羽落身邊擠進來:“不是我說你,你說你都傍上陸啟然那麼絕品的男人了,怎麼還住在這麼小的地方。”
“就是的,我還以秦羽落你住進豪宅了呢,說真的,你怎麼不去跟陸少要房子啊!”說話的是一個滿頭白髮,一臉不正經的中年人。
這對男女,正是秦羽落的母親和她的繼父。
兩個人拎著大包小包一進來,就佔據了那張雙人沙發,母親趙鳳攤在沙發上,不滿的嘀咕道:“這是什麼破沙發,坐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繼父楊正揹著手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在房間裡走老走去:“嘖嘖嘖,這也不夠咱們一家人住的啊,”
秦羽落快步走來指著們口說:“請你們離開,這裡是我家!”
趙鳳這把年紀,頭髮已經花白,她比同齡的女人,要蒼老許多,也顯得刻薄許多,聽秦羽落趕他們走,趙鳳直接就開始撒潑:“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說話呢啊!我是你媽,你養我是天經地義的,不養我你就是不孝!小心我告你!”
楊正也在一邊幫腔:“就是的,你說你,自己飛上枝頭作風黃了,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好歹我們是你爹媽,有我們在,你不比那沒爹沒媽的孤兒強多了!”
“你這麼年輕,你懂個什麼,沒有我跟你媽幫忙,你說你能從陸啟然那要來什麼,還不是被他玩完了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