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看秦羽落就是想氣死你,再把我氣走,這樣蔣家就是她說了算了。”
“我早就說,這女人要本事沒本事,要背景沒背景,弟弟為什麼就看上她了,感情是手段高啊!”
蔣博雅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觀賞著秦羽落的狼狽,還不忘了尖酸刻薄的嘖嘖兩聲。
“看看,這才說了她兩句,就要死不活的,把夢哲給迷惑的,竟然敢跟自己的媽媽和姐姐對著幹!”
“這要是這麼下去,別說她要月亮了,我看就是要蔣家,夢哲也得雙手奉上!”
說著,蔣博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啊,我知道了,原來她一開始嫁進咱們家,就是衝著咱們家的錢來的!”
“了不得了不得,秦羽落,我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蔣博雅說著,越發覺得不做點什麼,心裡這口氣,就不順。
尤其是看秦羽落要死不活的坐在地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更覺得秦羽落故意賣慘,這手就這麼抬起來,一巴掌拍在了她腦袋上。
秦羽落被打的側過頭去,一頭的長髮早就亂遭如草,腦袋裡像有一個鉛球盪來盪去。
她們仗著有錢有勢,就對她無端侮辱,可她偏偏什麼都不能做,蔣家的恩情,就像是一個金箍,將她死死的禁錮著。
早知道,一場資助不光改變了她的未來,也摧毀了她的人生,她當初就應該拒絕的。
哪怕再難再苦,至少,她對未來還有夢。
現在,她的夢也已經被蔣家打碎了。
這算不算,有還有報,他們給了自己希望,也親手打碎了自己的希望。
看似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可她卻已經變得千瘡百孔。
蔣夢哲嚇了一跳,沒料到蔣博雅會突然動手,他根本就來不及阻攔,他回頭看著沉默的秦羽落,總覺得這樣的她,就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他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推開蔣博雅:“媽,大姐,你們別說了!”
蔣夢哲蹲在秦羽落跟前,緊張的問:“沒事吧。”
秦羽落緩緩抬眸,痛苦的側著頭,耳朵已經疼的沒有了知覺,比耳朵更疼的,是姜美娟和蔣博雅惡毒的話。
明明不是她的錯,蔣母不分青紅皂白的怪她,大姑姐不勸阻,還遞武器給蔣母,生怕自己不被打。
而自己的名義上的丈夫,什麼都不做,就在這打太極。
這就是蔣家,沒有道理沒有真相可言的蔣家!
在這裡,她們隨性而為,想讓誰死就誰死,想讓誰生就誰生。
每一個字,都戳在秦羽落的心窩上,每個人都要來提醒她,她是多麼不招人喜歡!
生而為人,她有何錯!
現在,蔣夢哲還跟她演什麼情深不壽!
她今天所有的遭遇,不都是因為他而起麼!
“我要跟夢哲離婚。”秦羽落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剛說完,房間中就陷入了莫名的靜默。
許久,姜美娟尖銳起來的聲音陡然想起:“什麼?”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秦羽落:“你腦子有病吧!”
撞了大運,嫁給他們家蔣夢哲,竟然還不知足,還想離婚!
就算是離婚,也得是蔣家先提啊,她秦羽落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提離婚!
秦羽落的表情,就像是一個臨死之人,無畏又透著點同歸於盡的癲狂。
蔣夢哲要讓她守活寡,蔣母說她有病,大姑姐挑撥她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