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衛瓔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剛剛，是她在抽風啊，老男人不會當真了？
衛瓔回到寢宮還感覺到一隻面紅耳赤，發現前一陣子派去宣妃故里的探子已經回來了，正候在那裡等著彙報情況。
衛瓔盯著他，立即正色道：“都查清楚了？”
那人得意洋洋道：“查得一清二楚。”
兩人在桌前坐下，晶晶掩了門窗，給兩人好了茶水。
那探子道：“宣妃娘娘入宮前的閨名叫做百合，家富庶，有個青梅竹馬，名叫鍾蠡斯，家也頗有勢力。在當地，兩人被人稱為‘金童玉女’。”
衛瓔若有所思：“百合？”
“去年，這個鍾蠡斯突然失蹤了，他的家人到處懸賞來找他，直到現在，街仍貼著他的畫像，不過，有一個傳聞說他其實是入宮做了侍衛。”探子將手的畫像呈遞給了她，“這是那鍾蠡斯的畫像。”
衛瓔展開來瞧了一眼，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子，不過，卻和她在宣妃宮裡看到的侍衛卻長得並不相同。
“他什麼時候失蹤的？”
“去年夏天。”
衛瓔蹙了蹙眉，“可是隻有每年的冬至日，宮才會招選新的宮女和侍衛。”
“沒錯，這個鍾蠡斯為了進宮，可能改頭換面了。”
“你的意思是，他戴了一張人皮面具？”
“不不不。”那人道，“再好的人皮面具，也是由一種特製的膠水糊在臉的，用特定的藥水可以取下，有一種，卻是再也無法取下。那一種叫做“換皮術”，需要將整張臉皮剝下，然後再將真人的臉皮縫在臉，等待臉的皮肉自然癒合。成功的換皮術天衣無縫，卻再也無法恢復到從前的容貌，整個手術到恢復期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所以，我推斷，這個鍾蠡斯可能在去年夏天的時候進行了換皮術，在冬至的時候進了宮。”
這個換皮術衛瓔從前有所耳聞，不過光聽著，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把臉的皮生生剝下來，這得有多疼啊！好在，老男人當時沒有狠心到換了她臉的皮。
“可是，算是想進宮，為何要做換皮術？”衛瓔不解道，“你會不會是，搞錯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做了換皮術呢？若不是有要殺頭的罪名，沒人會願意經歷這種痛苦？”
“一切，不過是我經過調查得出的猜測，想要驗證這一點，其實很簡單。所有經歷過換皮術的人，其實都會有小小的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衛瓔一臉好道。
“新換的臉皮容易乾燥脫水，為了保證臉那層皮的鮮活，需要每天在臉抹一層瓊脂。否則，面板會變成老太太一樣，出現一道道的褶皺。”
“瓊脂？”
“瓊脂遇到醋，會迅速變成藍色，若想驗證他是不是每天在臉抹一層瓊脂，只需在他臉潑醋，除了做過換皮術的人，一般人都不會把瓊脂抹到臉。因為瓊脂含有豐富的糖份，極其容易招蜂引蝶。”
此時，御花園的花田裡，那侍衛正在細心的鋤著那一塊百合花的花田，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每一朵花都開的很好，看著那些花，他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暖暖的笑意來。
幾隻蜂蝶迎面朝他飛來，他伸手趕去，潔白無瑕的花朵在風搖曳著，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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