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沒搭理宋輕昭,徑自忙事兒,直到他後面餘光瞥見他被沈祺領著就要往馬車上去,他終於是沒憋住,喚道:
“郡王,咱們這裡借宿一晚再趕路。”
這馬兒都跑倆天一夜了,再趕路,不止馬兒散架,人都得無了。
齊玉本意是喚倆人下來,等待尋找到客棧歇息,誰知宋輕昭還是跟著沈祺進了馬車,聞言,丟擲來含糊的一句:
“好~沈祺說學了一套按蹺手法,給我試試,等下下來。”
“...”
齊玉欲言又止,看著宋輕昭的背影就差明明白白告訴他。
沈祺學的按蹺手法能正經嗎?
然而齊玉的猜測是對的,上了馬車不到片刻後,宋輕昭就被沈祺欺壓著親吻,那人蠻橫至極,不讓他動彈半分。
宋輕昭回回被哄,回回上當。終於在男人吻到他下巴頦兒處,呼吸稍作緩和後,他才猛地回神,紅著臉避開對方。
“你...”
他沒開罵呢,沈祺就先發制人地咬他肩膀,傳出悶悶一句:
“日後勸走我一次,我就欺負你一次。”
“...”
宋輕昭沒見過這般人前人後兩幅面孔的男人,氣極了。
“沈祺,你別不講理,我那不是想要你安全一點嗎。”
真的是,又不是不要他了。
他對著自己撒什麼氣。
宋輕昭氣得用胳膊肘抵開湊過來抱自己的沈祺,低啞補充:
“再者說,我只是答應後面留你在郡王府,沒說一定要時刻伺候。”
他給工錢的啊!
他先歇一段時間不好嗎。宋輕昭很不理解現在的打工人。
誰知,他心底沒敢說出口的腹誹話語,讓男人窺探清楚。
沈祺手掐著他肩膀按,時重時輕,他掩著眼底情緒說:
“郡王養男倌的語氣,好生熟練..”
宋輕昭疼的眼眶濕潤打轉,一聽清他的話,直撲騰踹他。
“誰家男倌同你一樣,逮著東家欺負?你再胡說我真氣了!”
他語氣裡真有輕軟的委屈。沈祺適當調整按蹺力度,扶著他起身。
但一坐穩,就被賞了一腳。宋輕昭死命用腳底將他拉開距離。
“沈祺,你不能老這樣的,欺負我跟戲耍貓貓狗狗那般簡單。”
“我也有脾氣的,你對那句話不痛快,你私下與我說,別老是...老是行為上欺負我。”
他說到後面沒聲了。原因是他發現座位上擺著一本書籍。
上面被翻開了一半,圖文仔細,描繪著按蹺手法步驟。
“...”
宋輕昭睫毛上還垂著耷拉欲掉不掉的淚花兒,一時臉色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