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們的眼神裡掀起一陣無聲唏噓。只有離得近的張富貴陷入沉思,隨即氣鼓鼓的臉上透著氣憤色彩,心想,
茅房看守最弱,最容易放人進來...他還以為昨夜鬧鬼...
少年胸口起伏著,但抬眼瞧著宋輕昭那副自責模樣,他只好憋悶道:
“郡王,別想了,下月初七太後壽宴,王妃託人來說,要備壽禮呢。”
這才是要緊事。
每年壽宴上,宋輕昭選的禮品都平平無奇,但今年他扯到了案件,外面不好輿論日漸增加。
宋輕昭又不願進宮與宋卿宸敘敘兄弟情,王妃只好把線牽到了太後那邊。只盼他的禮品能讓太後念及以往情分,日後好護著點宋輕昭。
張富貴跟在郡王身邊那麼久,勉強讀懂王妃心思,但隱晦的一句話,卻讓宋輕昭眸光一亮,想起什麼似的說:
對哦,初七前一日,我可以申請出府選禮。”
“...”
聽得出來是要辦其他事情。張富貴連忙緊張的往後一瞧。
外頭分佈在四周的皇家錦衣護衛面不改色的屹立,似沒聽到。
他才稍稍鬆了口氣。下一刻就聽自家郡王嗓門清脆說:
“那天你幫我喚沈祺一同在宜春園見面。”
宜春園是春日賞花的地方,如今入冬,裡頭只剩蕭瑟的枝柳。
無客源雜亂,又能坐船說話,避開奴僕們的靠近。是個解釋清楚的好地方。
宋輕昭這般想著。
殊不知他的話,讓外頭那些青年護衛們面色微妙起來。
受惻隱之心影響,他們竟然也是無半點出面提醒的意思。
加上皇帝那邊吩咐下來,確實是人不要看丟就好,其餘無所謂。
只不過吧,這話兒傳遞到沈祺屋裡,意思就完全變味。
肖松書一身黑色便服,與自家公子遲疑的面容對視,認真道:
“剛剛郡王府的人來說,郡王約公子初六那日在宜春園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