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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陷害
沈祺只注意了前半句話，微繃輪廓柔和了幾分，懶懶道：
“安靜點，你兄弟給你主持公道了。”
“不是你先開的頭嗎！”
宋輕昭翻了個白眼兒，也無心與他爭執，嘀咕了一嘴後跟著人群往裡瞅。
嘈雜氛圍隨著案件尾聲的到來，散發著威嚴肅靜氣場。
那洗的發白的花瓶被張貿緊張的抱在懷裡，他俯跪在殿堂正中間，嗓音顫顫巍巍的，像是極少處理這等官司：
“回大人，這是郡王給小人的花盆，說是養鋪子裡，增加鋪面形象。”
此話一落，高位上的齊玉臉色一變。
而那些百姓群體，剛互相議論間，得知他抱著的是含有劇毒的曼羅花，聽到這話，也都是不淡定的後退幾步。
場面亂成一團。宋雲端攔下做殿前筆錄的官員，跨步過去。
趕在齊玉拿著驚堂木的手蜷縮起時，他斂著嗓音提醒：
“片面之詞，喚其餘目擊者。”
齊玉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死死盯著面前那張清秀的臉。
“不先派人捉他嗎？如果後面證據都是指向他的，如何收尾？”
宋雲端眼底有一絲猶豫閃過，但很快他就堅定的回答：
“請相信我，如果真的有失誤，皇上及百姓那邊我來擔著。”
他的嗓音很輕，但卻字語清晰，彷彿透著令人心安的沉穩。
齊玉不曾被人牽著鼻子走，但這回，也是鬼使神差的預設他的建議。
“啪搭”一聲，驚堂木與紅色的桌面相碰，換來全場寂靜。
“帶其餘目擊證人。”
日光漸漸躲進雲層裡，任由冬日涼意在外頭叫囂肆意。
宋輕昭愣愣看著裡頭俯跪於地的張貿，眼底情緒翻滾。
他與他就見過一回。半日相處光陰，他盡量順著母妃意思在鋪裡學習，並未給他添麻煩。為何他要汙衊自己？
宋輕昭指尖小幅度地攥緊袖口，複而松開，像是調節著情緒。
終於在人流第三次湧動之時，他恢複原先的平靜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