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紀輕的護衛多嘴提醒了一句,就被領首的同伴拉了胳膊。
話題結束匆忙。徒留張富貴彷彿咀嚼剛才護衛說的話。
好片刻,他迷茫的臉蛋多了一抹複雜色彩,無聲輕喃。
郡王,咋就,咋就誤入歧途了呢...
……
裡屋,燭光下的宋輕昭拿著詩集翻開,白皙指尖一指。
“你知道這句啥意思不?”
“...知道。”
“你說。”
“字面意思。”
“...”
宋輕昭嘴角狠狠一抽,實在是面前這張面貌過於漂亮,不然他就揍過去了。
宋輕昭朝沈祺翻了個白眼,伸手重新取書桌上的墨筆。
這回倒也不執著了,他直接照抄。歪七扭八的字跡邊上還有斑駁的星星點點。
沈祺往宋輕昭臉上稍作端詳,能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
燭火搖曳,沈祺斂了一下唇角弧度,嗓音不鹹不淡的問:
“郡王明日還去店鋪嗎?”
“去啊,我母妃派來的人都沒撤,不去她就壓著我去了。”
某個奮筆疾書的人頭都沒抬。沈祺挑了下眉,平靜問:
“看來郡王很聽母妃的話。”
“不聽行嗎?”宋輕昭抬頭,臉頰又沾著點兒墨色光亮。
“那混蛋宋卿宸把我的人權俸祿都轉我母妃手裡把握。”
沈祺眼裡閃過一絲訝異的光,但很快就將其巧妙隱藏。
“原來如此。”
敢直呼名諱,他果然與新皇關系匪淺。沈祺垂眸思忖。
彼時,宋輕昭寫完了一封信,細心妥帖給放進玫瑰花紋新信封裡。
沈祺抬眸就見到了,下意識道“這些花樣太土了,別用。”
“...”
前面宋輕昭還想著沈祺能幫上忙,誰知他就只是進來消遣。
完了,他還點評上了。宋輕昭那裡能忍著口氣,扯他出去。
“又不是給你的,服了你這個人!一點浪漫情懷都沒有!”
“我要睡了,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