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帶著口罩,瞳孔地震露出不忍,內心受到極大的沖擊,斷腿的斷手的比比皆是,那一個個醜陋的傷口讓時安有些害怕又有些反胃。
看出他的不適薛槐連忙拉住他的手,“時刺史,這裡髒亂還是先出去吧,縫合的話一個個抬出來也是可以的。”
時安眼神一狠,嚥下生理不適,眼前的人都是為了大璃,都是為了我們這樣的百姓,自己怎麼能就這樣退縮。
如今大璃內部也不算安定,自己遲早會見證戰場,那麼就從這裡開始!
閉了閉眼,時安深吸一口氣,“我沒事,薛槐,把軍中的所有大夫都叫過來,我有事安排,這樣的環境是絕對不行的。”
看出時安好了很多,也知道時安有時候對一些事情很有見解,便直接安排去了。
時安雖然不知道治病救人,但是也知道病人要通風透氣,保持幹淨衛生。
如今時間緊迫,時安也賴得去看那些大夫不信任的眼神,直接拿出封遲野給的令牌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
“傷病營每個帳篷只安排十個人,然後由會寫字的人記錄每個床上計程車兵情況,然後掛在床頭。”
“如果帳篷不夠就現在建,之前難民使用的帳篷也可以回收利用,只要好好清理幹淨就行。”
“關於縫合,專門安排一間帳篷,由薛槐帶領一邊縫合一邊輪流學習。”原本想問薛槐會不會縫合,誰知道這人一臉躍躍欲試。
知道這樣有點不把人命當回事但不試試就得流血而死,所以時安說了一下理論就讓人自由發揮了。
把最嚴重計程車兵抬了上來,還沒等時安愧疚就有好幾個士兵自告奮勇。
“時刺史,是時刺史吧,我聽大家這樣叫你。”自告奮勇計程車兵躺了一排,一個被傷到腹部計程車兵艱難說道。
他傷的很嚴重,腹部的血浸染了上半身,因為失血過多,他臉色很是蒼白。
旁邊的大夫一個個不忍地撇過頭,這種程度對於他們來說只能等死,根本不可能治好。
“是,是我。”時安連忙蹲下,這只是一個看著就只有20左右的年輕人,時安眼神濕潤,內心難受極了。
“時刺史,我們原本就是沒救的,我知道的,只是現在你給我們帶來了希望,所以我們願意用這殘破之軀去搏那個渺茫的希望。”
時安內心感動,握住他的手,“好!我答應你,我們會成功的,都會活下來的。”
“嗯。”
看著他被抬進去,時安轉身對各位大夫行了一禮,“還請諸位盡力而為!”
受到場面鼓舞的軍醫們一個個更加堅定,“是!”
縫合很順利。
從開開始的歪七扭八到後面的整整齊齊,所有大夫都試了一遍,其他都沒問題,就是痛了點,畢竟現在的沒有麻藥只有迷藥。
但如今也依舊不能說完全脫離了危險,畢竟傷口發炎這一關還沒有過。不過這也是沒辦法,沒有止血藥,只能先把傷口縫起來,至少這樣不會流血過多而死。
忙到天黑才把事情安排下去,時安揉揉疼痛的肩膀,看著一個個傷兵被陸陸續續安排好內心滿是踏實。
第二天,時安忙著看望不同的傷員並指出一些可行性想法,其他大夫就跟在時安後面奮筆疾書記著筆記。
如今倒是沒有人看輕時安了,因為時安說過的治療方案,都一一得到了驗證。
也就在這時,遠處一個黑影由遠而近。
“時公子,玻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