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自己的眼角還掛著淚珠,對上了銀芷漫桃子一般的眼睛,兩人從對方眸中讀出了疑惑,隨後,不約而同地笑了。
“你也哭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林心兒擠了上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哭包二人組”,語氣急切。
“說吧,都為什麼哭。”
這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沈嫣實話實說。
“這樣啊,那你呢,芷漫?”
銀芷漫又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說。
“我後腿又沒上去,被老師罵了,這幾天白痛了!我崩潰了,我的腿怎麼能這麼硬!”
為了銀芷漫能順利把後腿搬上去,幾人這幾天拼命地幫她壓,哪怕是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板上形成小水漬,也只比剛來集訓時好那麼點。
說罷,銀芷漫便撲到了沈嫣的身上,眼神中帶著渴求。
“沈嫣,我把核心給你,軟度分我點兒可以不。”
“想都別想!”
裝作生氣地努了努嘴,沈嫣一個轉身,倒在了自己的床鋪上。
“真累啊……”
哭過以後,便是日複一日的早功晚功。
壓腿,下腰,踢腿。
雙手搭在別人肩膀上耗腿的時候,沈嫣思緒放空,腦中一閃而過的是林笙的笑臉。
原本即將脫力落下的腿,硬是再次起來了,沈嫣緊咬著牙關,任由汗水成汩流下,反正自從集訓以來,暴汗已是常態。
哪怕沒有知覺,也要繼續耗下去,掉了便全體加時。
作為體育生,林笙訓練也辛苦。
自己也不能落後!一定不能!
沈嫣本就有先天優勢,一點就通,毯技逐漸開竅。
摔的次數也少了許多,但膝蓋上還是密密麻麻,布滿了可怖的淤青,新舊傷交疊。
銀芷漫也沒有白痛,後腿還是搬上去了,只不過每次撕腿時,都能聽到她的慘叫。
馬思琪也發揮出了小個子的優勢,爆發力大大增強。
在經歷多次的液斷,節食後,她也終於如願瘦到標體,不用加練了。
一切都在向好發展。
離舞蹈聯考越來越近,馬思琪緊張得經常半夜失眠,沈嫣的內心倒是毫無波瀾。
她只知道,離回去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也快跟林笙再次見面了。
聯考前,本來選定的劇目是傣族舞。
沈嫣卻一意孤行,執著地改成了難度最大的朝鮮舞,在老師看來,這簡直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