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提高了音量。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跟那個賤人撇!清!關系!”
江荷死死拽住女人的胳膊,看著女人因為害怕而躲閃的眼神,她感到焦急,甚至有些粗糙地抓住了女人的衣領,強迫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江荷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些許憤怒,一字一句彷彿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口水險些噴在女人臉上。
“你真的愛欣媛,就不要當縮頭烏龜!”
也許是被江荷這般激烈的言辭鎮住,女人眼神顫動,似是在內心做的劇烈的掙紮。
似是對過去的悔恨,似是想要改變的決心。
江荷看到,女人的眼神不再躲閃,而是坦然迎上她的視線,用力朝自己點了點頭,她眼圈紅了,語氣帶著些許哽咽。
“我知道了。”
江荷送開了緊攥著女人衣領的手。
“阿姨,為了欣媛,您必須勇敢起來!”
女人咬著牙,眼中劃過一絲狠厲。
“就因為欣媛是女孩,從出生起就沒來看過,錢自然沒給,我也是蠢,竟然會為了這麼個男人!”
看著女人堅定的模樣,江荷安心了許多。
“阿姨,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女人沉思了一會兒,試探性地開口。
“她出院後,我想帶她去另一個城市生活,在這裡十幾年的不堪回憶,就讓她慢慢忘掉吧。”
說罷,又低聲補了一句。
“如果她能接受我的話。”
回到病房,彭欣媛看著江荷推門而入,帶著淺淺的微笑。
“去哪裡了?”
江荷緊握著她的手,在彭欣媛不解但帶著些許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你將有一個新的未來。”
路還很長呢。
她相信,時間會慢慢沖淡傷痕,彭欣媛一定能走出陰霾,回歸正常的生活。
當天晚上,眾人又一次逃掉了晚自習。
看著教室裡空了的四張桌子,楊雪梅哼哼兩聲,卻並未追究。
在一個蒼蠅館子,江荷態度強硬地要了酒,但沒喝幾杯,便臉色通紅地醉倒在桌上。
江荷趴在時夏的身上,眼神帶著醉酒後的迷離,但更多的是一切塵埃落定後的暢快。
她抱著表情呆滯的時夏,哭的撕心裂肺,淚水浸濕了她的衣服,帶著濃重的酒氣。
“嗚嗚……我們……我們還活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