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夏的威懾下,精神小妹們掙紮未果,紛紛老實地將手機交給了時夏,帶著十足的不情願。
但時夏並沒有將她們的手機收走,而是將證據錄屏後,傳送到了自己的手機裡面。
“滾!”
時夏將幾部手機往後一拋,帶著五人瀟灑離開。
合曦縣人民醫院。
彭欣媛靜靜地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病房中,瘦弱的身軀上密密麻麻插滿了管子,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儀器飛速跳動。
彭欣媛肯定是活著的,但她一直處於昏迷之中,自身求生慾望極低。
也許是冥冥之中感應到了什麼,這一天,彭欣媛眼睫毛劇烈顫動,像是鳥兒換上了新的翅膀。
彭欣媛緩緩睜開了眼。
與此同時,眾人抵達醫院。
說明來意後,彭欣媛的外婆,那個年過七旬的老婦,佝僂著背,不捨地看了彭欣媛一眼。
病床上,彭欣媛艱難地轉動著眼珠,努力望向外婆的方向,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她現在僅僅是恢複了意識。四肢依舊不能移動,像個木偶人一般被固定在狹小的病床上。
明明她之前是那樣活潑的女孩啊!
將眾人帶到僻靜處,老婦人長嘆一聲,悽苦地訴說著。
“是我老婆子沒把女兒教好,讓她去給人家當了三兒。”
這樣的開頭,讓江荷聽著不適。
“婆婆,您別這麼說,阿姨固然是有錯的,但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隱身!孩子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那個男的能脫褲子上床,難道是什麼好貨?”
江荷深知這話說得有些粗俗,紅著臉默默低下頭,打量著老婦的反應。
江荷不明白這種事情,女方固然有一定的道德問題,但為什麼非要是女人之間互相爭鬥?
男的卻“坐享其成”,躲藏於幕後,說不定還因為兩個女人為了他互相指責而沾沾自喜。
而無辜的彭欣媛成為了陸茵的出氣筒。
明明是大人們的錯,矛盾卻轉嫁到了孩子們身上。
從老婦人那裡,江荷拿到了陸茵威脅彭欣媛的證據,包括聊天記錄,威脅信。
不得不說,陸茵低估了彭欣媛的勇氣。
盡管以“私生女”的身份被她壓著不敢反抗,彭欣媛依然有保留證據的習慣,當著陸茵的面刪除後,又偷偷備份。
也許,她也心存反抗之意,也想要在某一天檢舉陸茵的惡行,只是終究無法忍受日複一日精神上的折磨,才徹底崩潰,選擇尋短見。
江荷塞給了老婦人一小沓錢,錢不多,是她和時夏寒暑假打工攢的,算是一點微薄的心意。
老婦人惶恐地推拒。
“不,孩子,你還小,這太貴重了。”
江荷裝作沮喪地將錢收回,在離開醫院前,偷偷將錢塞到了彭欣媛病房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