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舊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而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
草稿紙被江荷劃出一道口子,江荷掐著手心,忍下滿腔的怒火,看著教室最前方,陸茵的位置。
晚自習時,這件事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聽著周圍同學們的低聲討論,陸茵只是平靜地做題,直到聽到“跳樓”兩個字時。
“啪嗒。”
安靜的教室傳來一聲清脆的響。
江荷雙眼血紅,死死地盯著陸茵的一舉一動。
只見聽到那兩個字時,陸茵渾身劇烈地抖了一下,竟然連筆都拿不穩了,筆身擦過指尖,掉在了地板上。
不過無人注意,短暫的沉寂後,教室裡竊竊私語的聲音重新燃起。
陸茵撿起了她的筆。
“怎麼會這樣,不是找人教訓她一下嗎。”
陸茵不安地攥著書包帶,有些神經質地自言自語。
回家後快速掃了一眼客廳,母親依舊蜷縮在沙發上,也許是陸茵那日的“癲狂”震懾住了男人,母親今日並沒有捱打。
“茵茵……你幹壞事了,對不對?”
終究是母女連心,看陸茵的神情,母親便知道了全部,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失望地看著她。
陸茵一臉淡然,甚至還咧開嘴角笑了笑。
“那又怎麼樣,我不幹壞事?我不幹壞事能把那個死人搬倒嗎?我難道要去砂仁嗎?你真的很可笑,覺得我可怕,又對那個男人死心塌地。”
陸茵抓著女人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似乎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盡數發洩幹淨。
“你最好給我祈禱,彭欣媛她還活著!”
陸茵近乎癲狂地沖著瑟縮的女人怒吼。
終究還是個普通的學生,她頂多想恐嚇一下彭欣媛,沒成想鬧出了人命。
陸茵在客廳不安地踱步,最後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自我安慰道。
“沒事的……沒事的……肯定查不到我頭上。”
還是要感謝那個畜牲,有點小錢,在合曦縣的各個娛樂場所都有“人脈”。
她才能很順利地搭上隔壁職高的小混混,又“順理成章”讓他們去教訓彭欣媛。
那個畜牲的私生子已經被她“教育”過了,現在斷了一雙腿,命根子也沒了,簡直是大快人心。
實在不忍心聽影片中彭欣媛揪心的慘叫,江荷把影片開了靜音,之前湊到林笙手機旁看時,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時夏也湊過來看。
“怎麼?”
江荷深吸一口氣,手指顫抖地按下了影片的暫停鍵,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揪住時夏的衣服!
時夏擰眉,江荷兩指張開,影片的某一幀被放大。
是一個小混混,染著一頭顯眼的黃毛。
至於混混的身形,跟那天那個飆車男簡直一模一樣!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