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你想學好歷史,首先要背啊,你不背,神仙都救不了你。”
時夏沉默不語。
也對哈。
時夏尷尬地撥了幾下頭發,硬著頭皮讓江荷給她講,把“耍無賴”展示得淋漓盡致。
江荷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只是這笑容看著有些假。
隨手抓起時夏的筆,撕了一張草稿紙,江荷如同偉哥附體,開始寫寫畫畫。
一邊吐槽時夏這孩子不缺錢,學習用具可真節省,筆估計是從路邊發輔導班廣告的大媽那裡薅來的,出墨不流暢,還時不時寫不出來。
江荷講得口幹舌燥,伸舌頭舔了舔皸裂的嘴唇,一臉生無可戀。
“聽,懂,了,嗎?”
江荷瞪大雙眼,語氣陰森如同索命的惡鬼,一字一頓道。
時夏迷茫地點頭,隨後又搖頭。
“我還是不懂,為什麼選它。”
“因為其他的不符合題意。”
“為什麼不符合?”
“反正就是不符合。”
江荷都被這如同小學生的辯論給整笑了,順手抄起沙發上的軟枕頭向時夏砸去,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
枕頭正好落到時夏的臉上。
江荷一向愛整潔,枕套一塵不染,帶著熟悉的茉莉花香兩人似乎都愛用這個味道的洗滌劑)。
因著枕頭軟,江荷也沒用多大力,枕頭只摩擦了一會兒臉上的肌膚,順勢落入時夏懷中。
空氣中彌漫著不可言說的氣息,如同繃帶一層層堵住口鼻,室內只餘兩人粗重的喘氣聲。
時夏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根!
哦不,你才知道嗎,江荷?
這樣真的,很像。
調情。
就算意識到來不及了,江荷只能故作嚴肅地咳嗽兩聲,將一切強行推上正軌。
時夏還真抱著那個枕頭認真聽她講,像幼兒園想得到小紅花而坐得筆直的孩童。
雖然有玩笑的成分,江荷講的可都是精華,簡直是把知識一點點分解成齏粉喂給時夏。
“今天先到這裡,去洗澡睡覺。”
江荷嗔怪地推了時夏一把,也不管自己今日如此大膽的肢體接觸是否會引起她的不悅。
無所謂,討厭也是一種對她的情感。
退一萬步說,就算僅僅是普通朋友,這樣的肢體接觸也平常得很。
時夏並不拘謹,翻出自己的睡衣後便進了浴室,江荷卻並未聽到水流聲,時夏卻只裹了一條浴巾走出來。
“怎麼了,是壞了嗎?”
“不是,裡頭有蜘蛛。”
時夏還伸出手指指了指,用如此平淡的語調,宣佈了這麼個可怕的事實。
蜘蛛。
是江荷最怕的動物之一,但她可不能表現出自己怕,時夏如此冷靜,估計只是一隻小的,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