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監控未果後,銀皓天,文靖軒,吳屹琳三人便被叫到了辦公室。因涉及校園霸淩等敏感問題,三人的家長也被叫了過來。
吳屹琳的母親是普通的工人,面對衣冠楚楚的文銀二人父母,也絲毫不懼。緊握著寶貝女兒的大手,雙眼猩紅。
有母親做堅實的後盾,吳屹琳也不再恐懼,而是死死地瞪著進了年級辦公室還嬉皮笑臉的二人。
“我們沒有,我們就是跟她鬧著玩而已。”
文靖軒無恥開口,輕飄飄地將事情定性為了“玩鬧”,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就像是吳屹琳小題大做一樣。
銀皓天也譏笑補充。
“你說我們罵你,有證據嗎?”
說罷,便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等待,眼神輕蔑,似乎在篤定吳屹琳拿不出什麼證據。
雙方的父母看向吳母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鄙夷。
吳屹琳唇角一勾,露出有些森然的笑來。
求錘得錘。
她安撫地拍了拍母親粗糙的大手。
從口袋裡掏出錄音筆的瞬間,吳屹琳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銀皓天眼中劃過慌張之色,盡管他強裝鎮定。
錄音筆音質不好,有“沙沙”的雜音,但還是錄下了兩人是如何用各種下流的話侮辱她的罪惡過程。
辦公室瞬間鴉雀無聲,錄音筆中,汙言穢語還在播放。
吳母已經泣不成聲,心疼地將女兒緊緊抱住。
她後悔啊,後悔自己工作忙,連女兒受了那麼多欺負都不知道。
她伸手想打自己的耳光,卻被吳屹琳死死拽住。
“媽,是我不想告訴你的……我不想讓你為了我而生氣,這些事情,都……都過去了……”
似是卸下所有重擔,趴在媽媽溫暖的懷中,吳屹琳終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放聲大哭起來。
此刻,積攢了一年的委屈,全都傾瀉而出,她將自己積攢的,兩人騷擾她的紙條盡數扔出。
紛紛揚揚的碎紙片就像是飽含冤屈的六月飛雪落在桌上,地上,以及兩人錯愕的,不甘的臉上。
隨便拾起一張,上面便是不堪入目的字眼。
“現在還覺得我無理取鬧嗎?覺得這是玩笑嗎?那我給你們的兒子開這樣的玩笑,你們能接受嗎?!”
吳屹琳雙眼猩紅,歇斯底裡地怒吼,質問,一聲接著一聲,盡是壓抑了近一年後的爆發。
似是從來沒有見過吳屹琳如此“瘋癲”,他們終於害怕了。開始說著好話,開始認錯,開始祈求吳屹琳放過他們。
欣賞著幾人各式各樣的醜態,吳屹琳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是知道道歉嗎?可是現在道歉有什麼用呢?
吳屹琳眼珠一轉,露出狡黠的笑來,這個笑容讓文靖軒等人感到頭皮發麻。
像那個女生說的那樣,適當的發瘋,確實是一種手段。
她尖叫著揪住文靖軒的衣領,速度快得無人能反應過來,發瘋一般,帶著憤怒的巴掌一個接一個的落下,又一個個落在兩人醜陋的臉上。
雙方的父母都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嚇傻了,想上去將吳屹琳拉開,卻被吳母死死攔住。
身為建築工人,吳母力氣大,一個人攔下四個沒吃過什麼苦頭的“讀書人”簡直輕而易舉。
“這就心疼了?我女兒被欺負的時候,我的心更疼!”吳母冷笑著撂下一句話,將四人直接推開。
學校領導見事態發展成這樣,自然也不敢上來拉人,只是一味地打圓場。
揍完了人,吳屹琳已是滿頭大汗,但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沖出了辦公室的門!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