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說完了我就說兩句,第一,我來拿點我自己的東西,第二,季安年回不回來不是我說的算,回不來也是他活該,第三,我挺開心的,看著你們這麼…你懂的,落井下石而已,不用太在意的”說完,季朝意徑直往樓上走,沒帶片刻的猶豫。
後面的兩個人剛想要追上來,還沒靠近季朝意,就被保鏢無情的攔了下來,堵在樓梯口。
“季朝意,你會遭報應的!!”
後面的聲音很大,還有些迴音,放在夜裡高低得嚇死個人,不過,季朝意現在倒是挺開心的,一蹦一跳的往樓上走。
推開閣樓的小門,明明外面太陽高懸,這裡卻沒有一點光,分外狹窄,應該是都忘了這裡之前還住著一個人,季朝意走後,這裡應該沒有再打掃過,滿屋子蓋上了一層灰。
不大的單人床,床下一個放衣服的箱子,一盞臺燈就是這間閣樓的全部了,甚至再進來一個人就會變得擁擠起來。
季朝意在門口頓了頓,撥出一口氣,抬腳踏進他住了十幾年的‘臥室’。
最開始周柔嫁進來的時候,季朝意還在他原先的臥室裡,後來因為什麼他不記得了,只知道他敬愛的父親告訴他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床頭的燈堪堪發出些微亮的光。
床上有些積灰了,他沒在意,坐在床上,看著床頭的小臺燈出神。
季朝意將臺燈拿在手裡,看了看這個陪了他好幾年的物件,燈芯已經換了很多個,外面的漆皮掉的也是這一塊那一塊的,看著有些醜。
放心,再醜也不會把你給丟下的。
季朝意默默想著。
過了一會兒,他起身蹲在床邊,在床下面拉出了一個箱子,季朝意吹了吹上面的灰,不小心嗆著,咳嗽了好幾聲,在寂靜的閣樓裡格外清新。
箱子裡有一半是季朝意之前的衣服,另一半放著自己和媽媽的畫稿,一些不值錢的小東西,還有他的…不對日記沒有了,讓人給燒了…
季朝意蹲在床邊,愣了好一會。
然後,他動作迅速的將箱子裡的東西裝進包,沒拿衣服,就只是拿了那些小玩意,出了門,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那間閣樓再也不是困住他的地方了。
樓下,原本扯著嗓子大喊的人,也停歇了下來,看見季朝意下來,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保鏢也是盡職盡責的,沒讓季家人碰到他一點,全都圍在他兩個旁邊,只要敢碰季朝意,下一秒巴掌和腳都能全吻上來,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季新國沒有任何辦法的看著季朝意。
後悔,可能有點吧,他這種人向來都是利益至上,不顧一切的,他應該後悔的是當初沒直接將季朝意毀了才對,畢竟這樣季家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與麻煩。
“季朝意,你到底都是季家的孩子,流的是季家的血,你不能見死不救吧!”周柔哭的挺傷心的,歇斯底裡的,跟季新國這個體麵人倒是絕配,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見死不救確實是個好主意”季朝意停下腳步,冷眼看著他“那你怎麼沒想過我也是你季家的孩子呢?”
季朝意不想多說,更不想回憶之前的事,那道疤好不容易快癒合了,他不會讓這些不相幹的人給影響的。
不願與他們多說,季朝意還趕著去公司找沈敬塵呢。
“戶口本在哪兒?”
“你想幹什麼,季家還不夠你禍害的嗎?”季新國眼裡滿是憤怒與警惕。
“我能幹些什麼啊,放心,害不了你們,你們還有什麼是有價值的?”季朝意一臉嘲諷。
季家的公司危危可及,靠著僅剩的一點積蓄和周家的援助,茍延殘喘到今天,公司上下跳槽的跳槽,跑人的跑人,能不能挺過這個冬天都是個事,宣佈破産也是遲早的事而已,用不著季朝意去關注,手機裡的各大媒體是爭先報道著這個大新聞。
“不說就算了,把你們家給翻亂就怪不得我了…你說對吧?季總?”季朝意給身後的保鏢示意,後面一半的人直接往樓上走去,找季家的戶口本。
季朝意還算善良了,要是沈敬塵來,這蕭條的別墅裡能在雪上加霜,說不定還能把人給打了的那種。
嗯…按照外界對沈敬塵的看法來說,恐怕還真是這樣的。
用不了多久,保鏢拿著戶口本遞到季朝意麵前。
季朝意在他倆面前晃了晃,有些挑釁意味,但不多。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