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司灼和佟昭那天穿了兩件大紅色的羽絨服去購置年貨,同款,佟昭非要買。
束司灼一開始很嫌棄,但佟昭說這是情侶裝,每一對情侶都要擁有情侶裝,束司灼才寵溺地笑了笑,同意了。
他們在超市裡手拉著手,一點兒也不避諱外人,因為兩人都長得太出眾,總能吸引很多目光。
排隊結賬的時候,束司灼覺得人多,便把佟昭拉進懷裡,圈在他和推車之間,一低頭就能碰到佟昭柔軟的發絲,再低頭還能觸到溫暖的臉頰,束司灼的心每天都像是注入了甜蜜的血液,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過完年,他們還去了周邊露營,躺在草地上看漫天的繁星,又因為太冷,兩人很快溜回帳篷,抱在一起親吻取暖。
寒假很短暫,轉眼就開學了,由於束司灼學業繁忙,兩人除了週末都在寢室睡。
兩人睡在一起,連親親都變得很小聲,生怕室友聽見,不過室友也知道他倆真交往了,還敲詐了幾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飯”,束司灼請得非常幹脆。
跟佟昭交往後,束司灼經常因為接吻就喚醒了小灼灼,就算不接吻,早上起床,光是看到佟昭的臉,小灼灼也要自動蘇醒。
束司灼經常去浴室diy。
垂著眸,腦子裡想著佟昭的臉,呼吸很重。
如今兩人睡寢室了,束司灼也不好經常去浴室解決這個問題,於是早上,他摟著佟昭睡覺時,抱著抱著就會突然鬆手,翻身背對過去。
佟昭醒過來,疑惑地看著束司灼的後腦勺,又迷迷糊糊蹭過去從背後將人摟住,咕噥道:“怎麼背對著我?”
束司灼漲得難受,沒有說話。
佟昭抱著他調整睡姿的時候突然碰到了,束司灼反應很大地坐了起來,然後翻身下了床。
佟昭也瞬間清醒過來,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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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日漸暖和,薛崇過生日那一天,陽光特別好,佟昭白t外面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牛仔外套。
薛崇為人低調,不像黎曉那樣吆五喝六請一大群人來過生日,他們就寢室四個人,在一家小酒館吃了江湖菜。
小酒館的酒都是自釀的,裝在各種可愛的小瓶子裡,佟昭因為太喜歡那些瓶子了,就喝了不少。
自釀酒的後勁兒比白酒還大,一向自詡千杯不倒的佟昭,竟然醉了。
他也不是發酒瘋那種醉,就是晃晃悠悠,走起路來左腳打右腳,如果不是束司灼抱著他,他不知道得摔多少跤。
但你說他沒有特別醉吧,他看到街邊一隻老鼠竄過的時候,竟然抄起袖子要去揍,被束司攔腰抱住了。
在薛崇結賬,黎曉去洗手間時,佟昭就伸手圈著束司灼的脖子,整個掛在人身上了,然後眯著眼去看束司灼的臉:“呀,小司灼,你又有重影了。”
束司灼被他壓得往後退了兩步,抵住了牆,低頭咬了咬他的鼻尖,“不要叫我小司灼了。”
佟昭嘿嘿笑道:“那叫什麼?”
束司灼望著佟昭的臉,覺得他喝醉的樣子很稀奇,便誘導性地低聲道:“叫老公,夏真,叫聲老公來聽聽。”
佟昭眯著小眼斜睨他,一副臭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我算盤的模樣。
然後墊了腳,在束司灼耳邊吹了口氣,“老公。”
束司灼渾身一震,感覺全身像是被電流打過。
“老公。”佟昭又喊了一聲,還調皮地用牙齒咬了咬束司灼的耳垂。
束司灼一把將他抱住,然後睜著眼,喘著氣,咬牙說道:“你還是別喊了。”
而後痛苦地閉上眼。
小灼灼那玩意兒,怎麼聽佟昭這麼一喊就起來了?
太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