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佟昭頷首,摸了把狗頭,“我明天再陪你玩兒啊,拜拜小絲瓜。”
“嗷嗚。”小絲瓜委屈。
這時候的馮媽才四十多歲,臉上皺紋還沒有那麼多,她剛才就一直站在大廳門口,好奇地看著少爺帶回來的朋友。
束司灼將佟昭帶進屋,一邊給他拿拖鞋,一邊給他介紹:“這是馮媽。”
又對馮媽說:“他是……”頓了頓,“夏真。”
“你好,夏少爺。”馮媽笑道。
“你好,馮媽。”佟昭笑道,他低頭穿上了卡其色的嶄新拖鞋,然後抬頭望著束司灼,“鞋碼剛剛好。”
束司灼笑了笑,也沒說鞋櫃裡有好幾雙這個尺碼的嶄新拖鞋,衣櫃裡還有佟昭尺碼的嶄新睡衣,浴室裡還有嶄新的牙膏牙刷。
生活中無意識購買的點點滴滴,都是他在等佟昭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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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昭想著自己冒然出現,可能只有睡客房,但他萬萬沒想到,束司灼還為他保留著原本的房間,而且裡面幹淨整潔,被褥蓬鬆,散發著清香。
佟昭洗了澡,換上束司灼為他準備的柔軟睡衣,剛爬上床,就聽到了敲門聲。
他回頭,見門鎖輕擰,然後被推開。
束司灼穿著灰色睡衣站在門口,他發梢還有些濕潤,朝佟昭淺淺一笑,“夏真,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佟昭愣愣地看著他,想起了小司灼經常抱著枕頭出現在門口,問道:“唐漵,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記憶湧進腦海,佟昭百感交集,突然問道:“華若麟呢?”
“他這幾天去英國了,”束司灼反手將門關上,然後走過來,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而且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他即使在這兒,也管不了我。”
佟昭垂眸看他,好笑道:“翅膀硬了是吧?”
“嗯。”束司灼笑了笑,伸手將燈關了。
佟昭只好也鑽進被窩,鼻尖輕觸棉被,“好香啊,束司灼,這被子每天都有換洗嗎?”
“嗯。”束司灼應道,然後緩緩轉過頭,在黑暗中描摹著佟昭的模樣。
夜裡漆黑寧靜,窗外有花香飄進來,還有此起彼伏的蟲鳴聲。
佟昭突然側過身子,面朝著束司灼,輕聲說話的時候,束司灼能聞到他嘴裡牙膏的草莓味,“束司灼,來,你跟我說說,這八年你是怎麼長大的呀!”
束司灼也側過身,與佟昭面對面,雖然燈光太暗兩人都看不太清對方的臉,但隱約能分辨輪廓。
“吃飯長大的呀。”束司灼眼裡帶著揶揄之色,回了一句。
佟昭輕輕踹了他一腳,“認真回答。”
束司灼愣住,他覺得佟昭腳暖暖的,還很軟,他突然就想靠這個人更近些。
誰知下一刻,佟昭就湊過來了,還把手搭在束司灼腰上。
束司灼的肌肉瞬間繃緊。
“束司灼,你身材真好呀,小時候你瘦得像小猴子。”佟昭本想像以前那樣攬著他,突然就覺得對方人高馬大八塊腹肌,攬著是有點兒奇怪了,於是又訕訕地收回手,嘿嘿笑了兩聲。
束司灼的腰上彷彿還留著佟昭掌心的溫度,有點兒發燙。
他垂眸望著佟昭,開口道:“這八年沒做什麼,國內和英國兩頭跑,每天都在學習怎樣成為束氏合格的掌權人。”
“小可憐兒……”佟昭蹙了蹙眉,“那除了學習,就沒什麼別的興趣愛好啊?”
束司灼想了想,“有,打籃球,夏真,你下次來看我打籃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