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昭,他很丟人,但他的愛……”華若麟眸色閃了閃,不願意承認道,“沒人能比得上。”
佟昭早已泣不成聲,哭到狼狽時,像涸澤之魚般喘息咳嗽著。
他到底做了什麼,把束司灼逼成了什麼樣子?束司灼都成這樣了,他還在質疑束司灼對自己的愛。
他還在跟他吵,跟他鬧……
他為什麼不能早點發現?他為什麼要不停地傷害束司灼!
想著束司灼每次望著他惶恐害怕的樣子,每次緊緊摟著他生怕他消失的樣子,排長隊給他買蛋糕的樣子,在別墅裡鎖著他又不忍傷害他的樣子……
佟昭抬起顫抖的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佟昭,你他媽就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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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昭第一次任務結束後,在家過了一段渾渾噩噩的日子,無心上班,滿腦子都是束司灼,揮之不去。
他擔心小司灼發現他離開後會不會大哭,會不會恨他,以後小司灼慢慢長大,會不會受委屈,華若麟會不會給他安排繁重的學習任務,小司灼會不會累。
佟昭擔憂得茶飯不思,便經常帶零食送給系統檢察員,詢問他束司灼的資料,每次觀察員都會笑得跟他說:“資料正常,人生軌跡也正常,放心。”
佟昭就會跟他說:“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這孩子我都帶出感情了,如果他有什麼情況,你要立刻跟我說。”
過了一個月,觀察員給他打電話,說束司灼的資料出問題了,如果他想接這個任務,就向總院申請。
總院原本有規定,任務者不能多次接同一個任務物件,但是佟昭嘴會說啊!
他去找主管姐姐,小甜嘴噼裡啪啦說一堆,說姐姐人美心善就讓自己去嘛,而且自己熟悉束司灼,這個任務只有自己才能勝任,他還忍痛買了一瓶繆斯的花園賄賂主管姐姐。
最後主管姐姐被他纏得沒法,又想著這個規定也不是什麼硬性規定,就同意了。
在原軌跡裡,頌山館是華若麟在多年後用自己的方式處理的。
但是束司灼對頌山館的恨意突然脫離原軌跡,他在高中時就將頌山館乃至其背後的黑色産業鏈全部拔出,手段狠絕。
産業鏈的龍頭老大彭鈞被迫逃到金山角,開始了自己的複仇計劃。
不知道他想要束司灼的命,還是財産,總之不管是命還是財産,都不能讓彭鈞成功。
所以佟昭的任務就是保護束司灼,除掉彭鈞。
佟昭這次穿過去後,被孤兒院的車送到了束司灼的大學校園裡。
當時束司灼還在a大念大一。
不湊巧,那天也是下著綿綿細雨。
佟昭早已從系統那裡獲取了束司灼的專業和宿舍門牌號。他的心鼓得滿滿脹脹的,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十九歲的束司灼!
佟昭先是淋著雨跑到束司灼的教室,結果今天下午只有兩節課,大家都放學了。
佟昭又踩著水花跑到束司灼的宿舍,敲門的時候激動得手都在發抖。
開門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帥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淋得濕透的佟昭,問他找誰。
佟昭往裡面望了望,說:“同學你好,我找束司灼!”
“找束司灼的啊?”眼鏡帥哥笑了笑,“束司灼剛剛去圖書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