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誠……”束司灼喃喃念出這個名字。
施若何把水杯放在桌上,見束司灼駐足在獎狀牆前,他也不敢上去搭話,打算溜到陽臺跟佟昭在一起,可束司灼卻叫住了他。
“這個施若誠……是誰?”
施若何只好停住腳步,硬著頭皮回答:“是我哥哥。”
“你哥哥?”束司灼微微睜大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施若何,又問,“那他人呢?”
施若何面上露出傷心的神情,“很多年前,失蹤了。”
束司灼微微擰眉。
施若何悄悄吸了吸鼻子,“束總,水在桌上,杯子是燙過的,我……我去那邊了。”說完轉身朝陽臺走去。
束司灼盯著他的背影,把事情在腦子裡琢磨了一遍,才挑著眉收回視線。
然後搖搖頭,心裡冒出一句話:佟昭,這個小迦長大了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依然內向膽小,還脆弱。
“施若何,聽說你這次簽上男二了,恭喜你。”佟昭一邊幫爺爺剪枯枝,一邊小聲說。
施若何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望向佟昭:“你為什麼要解約?”
佟昭也很為難啊,束司灼那狗東西擅自給他解的,聽說還賠了不少的違約金,搞得佟昭失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
“因為一些情況……”
施若何一聽,就知道佟昭又要敷衍他了,他悶悶地低聲說:“佟昭,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朋友?”
佟昭一愣,“不是啊……”
“一直以來,都是佟昭你在幫助我鼓勵我,你那段時間肯定遇到了什麼問題,但我卻幫不上忙……”
“祖宗,”佟昭攀住他的肩晃了晃,“你別多愁善感的,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主要是事情太複雜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解釋給你聽,行嗎?”
施若何扒拉著泥巴,點了點頭。
佟昭笑了笑,又問:“你什麼時候進組?我到時候來看你。”
施若何抬頭望著佟昭,眼神微亮,“我下週就要進組了,你會常來劇組看我嗎?”
“會,三天兩頭就來。”反正閑著也沒事,束司灼去公司的時候,他就去看施若何演戲。
施若何這才笑了。
突然,佟昭掛在施若何肩上的手臂被人抓住拉開,還順著力道將他拽了起來。
佟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始作俑者束司灼,“怎麼了?”
束司灼臉色不太好,“該回家了。”
這才半小時不到……
但是佟昭還是起身,去水龍頭處洗了個手,然後跟爺爺告別,“爺爺,太晚了,您早點休息,我們先走了。”
“不多待一會兒?”爺爺問。
“不了,改天來看您。”佟昭笑道。
施若何把兩人送到門口,佟昭說:“施若何,你下週進組了,要是爺爺這邊需要我幫忙,就給我打電話。”
束司灼看了他一眼。
施若何點點頭,“好,我送你們下去。”
“不用了,”說這話的是束司灼,他拉過佟昭,對施若何說,“留步吧,好好照顧你爺爺。”
今晚的風有點大,把束司灼和佟昭的頭發都吹亂了,束司灼停下將佟昭的外套拉鏈拉到底,還給他兜上帽子。
佟昭笑嘻嘻地勾著束司灼的肩,“束司灼,今天表現不錯哦。”
束司灼眯眼看佟昭,突然嚴肅地說:“以後跟其他人說話,不要勾肩搭背的。”
佟昭無語道:“那是朋友間的勾肩搭背,你這也要吃醋?”
束司灼拉住他兜帽的兩側,低頭親了親佟昭的嘴,“嗯,所以別這樣了,我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