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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昭騎了半小時的車，終於到了崇瑞公寓。
這個公寓雖然靠近主城區，但是門禁沒那麼森嚴，佟昭跟打瞌睡的門衛說了業主的門牌號和名字就被放進去了。
佟昭找到九棟九單元，把腳踏車停在下面，然後乘坐電梯上了九樓。
91就在出電梯左邊第一個門，佟昭深吸一口氣後就開始摁門鈴。
張一安正在看恐怖片，突然乍響的門鈴差點兒把他魂給嚇散了，他拍了拍胸脯起身去開門，嘀咕道：“怎麼外賣這麼快？”
剛剛看恐怖片前點了一份炸雞。
張一安開啟門，見外面站著一個戴著棒球帽，穿著大衣服，渾身被淋成了落湯雞的人。
那個人抬起頭，從帽簷下露出俊秀白皙的臉，“張一安。”
“佟昭？！”
佟昭在張一安家洗了澡，吹幹了頭發，換了張一安的睡衣，這個季節張一安沒有開暖氣，於是又給佟昭睡衣外面披了一件自己的沖鋒衣。
佟昭捧了杯熱開水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整個人這才像活了過來。
張一安與他面對面坐在茶幾上，顯然對他如此狼狽的深夜造訪深感好奇。
佟昭解釋道：“我鑰匙手機都忘家裡了，所以過來你這裡求收留，就一晚。”
“幾晚都沒關系。”張一安說，“可你真的只是……鑰匙手機忘家裡了？”
那你的衣服不合身又是怎麼回事？還有……
張一安的視線落在佟昭的脖子和鎖骨處。
這些曖昧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
說是鑰匙手機忘在家裡，看著更像是在男朋友家被趕了出來。
注意到張一安的目光，佟昭才想起束司灼走之前給他種的草莓，他連忙把衣領往上扯了扯，攏了攏外套。
張一安驚覺這樣盯著人家看不太好，忙移開視線笑道：“沒事沒事，在我這兒隨便住多久。”
佟昭又喝了半杯水，然後放下水杯，問張一安：“可以借下手機嗎？我想打個電話。”
“可以啊。”張一安把手機遞給他，兩人對視片刻，張一安突然懂事地起身，“密碼123321，我去洗個澡！”
“我可以登入一下郵箱嗎？”
“可以，你隨便用！”
“謝謝。”佟昭朝著張一安離去的背影的說。
佟昭記得之前填過一份去海邊拍戲的演員登記名單，他點出那份名單，果然找到了花小棠的電話號碼。
現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花小棠突然被電話吵醒語氣煩躁，“哪位？”
“花師姐，是我。”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然後是花小棠劈了叉的嗓音，“佟昭！！！”
佟昭連忙將電話拿遠了些，以免耳膜被震碎。
“你說！你是不是被束司灼那混蛋擄走藏起來了！我他媽都在收集證據打算向總院求救了！”
佟昭揉了揉耳朵，等花小棠吼完，才低聲說：“花師姐，我想問問你，系統是不是壞了？”
“系統好著呢！”花小棠已經煩躁地坐起身，“你係統壞了？怪不得你這一個月是一點兒都沒跟我聯絡上，別說那些簡訊是你回複我的，鬼才信！”
佟昭不用問都知道花小棠說的簡訊是怎麼回事兒，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系統沒壞？可我腦子裡為什麼總是嗞嗞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