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昭不喜歡“上躥下跳”這個詞,說得自己跟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兒似的,但他才取了腳鏈,不想跟束司灼對著幹,於是格外乖巧地說:“我不會上躥下跳了。”
“你腳扭傷嚴重,這兩天最好不要著力,上洗手間什麼的我抱著你去。”
佟昭問他:“不會耽誤你的工作?”
“我就在房間工作,開視訊會議的時候我會去隔壁書房。”
佟昭知道隔壁有一間也需要密碼鎖的房間,是束司灼在這個別墅辦公的書房。
佟昭點點頭,這件事算是達成了共識。
束司灼晚上給佟昭做了一些清淡的飯菜,端進屋時見佟昭竟然盤腿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吃零食看電視。
束司灼走過去,沒收了他的薯片,“這兩天得忌嘴。”
佟昭不可置通道:“崴個腳需要忌嘴?!”
“嗯,”束司灼非常殘忍地將他的薯片封口鎖在櫃子裡,“摔傷了,懲罰一週不許吃零食。”
佟昭整個人都裂開了,他爬過去抓住束司灼的衣擺,又一次抗議道:“沒有誰會這樣對待傷患!”
“我就會。”束司灼跟個法官似的俯視佟昭,語氣決絕,不留餘地。
佟昭:“……”
這個狗東西,想你小時候,我就那麼點兒洗碗錢還帶你去超市給你買一大堆吃的,草莓味的牙膏比薄荷味的貴兩塊錢我都忍痛給你買了!你瞧瞧你現在是怎麼對我的?不但把我關起來,還不許我喝酒,還沒收我的零食!
沒良心的狗東西,忘恩負義的家夥!
佟昭被束司灼抱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時還板著張臉,束司灼瞥他兩眼,給他夾了幾筷子清炒牛肉和蔬菜。
佟昭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就是太清淡,差點兒意思,他轉頭問束司灼:“可以喝橙汁嗎?”
束司灼:“……”
佟昭:“可以嗎?”
束司灼:“……”
佟昭:“酒不能喝,薯片不能吃,橙汁也不可以嗎?”
束司灼:“……”
佟昭怒了,“我問你可不可以,束司灼?”
束司灼放下筷子,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橙汁,擰開蓋遞給佟昭。
佟昭接過,終於眉開眼笑,“謝謝。”
其實佟昭也不是非要喝橙汁,只是自己又不是小孩兒,被不準這樣不準那樣的,到這份上不贏一局的話,總覺得自己太憋屈。
於是他這杯橙汁喝得格外有成就感。
束司灼看到他還嗤了一聲,“慢點兒喝,當心嘴角。”
用完餐,束司灼把佟昭抱到浴室的鏡子前面坐著,佟昭正一臉懵逼,就見束司灼拿出一條圍布給他系脖子上,然後又從櫃子裡拿出理發工具,佟昭震驚道:“你要幹什麼?”
“給你剪頭發,”束司灼灼睨他一眼,“劉海太長,遮住眼睛了,這樣影響視物,容易摔著。”
“我摔著不是因為劉海!”
“那它也會成為隱患。”
束司灼剛把梳子伸過來,佟昭脖子往後一縮,“停!不是我不剪,是你確定你給我剪?你技術行嗎?要麼你還是給我喊個私人理發師吧!”
“抗議無效,”束司灼勾了勾唇,“再亂動,剪成狗啃式我可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