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傷了,懲罰一週不準喝酒。”束司灼冷冷地說。
“一週?”佟昭覺得手上的蟹肉瞬間不香了,抗議道,“一週也太久了點兒吧!”
束司灼瞪著他,一臉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將剪掉的蟹腿扔盤子裡的時候還帶著怨氣。
晚上束司灼把佟昭抱去浴室洗澡,佟昭無語道:“我只是開了兩條口子,不是殘廢了。”
“閉嘴。”束司灼兩個字堵住了佟昭的話,然後把佟昭放在浴缸裡,伺候人洗澡。
佟昭也懶得再說,有人伺候,他便樂得享受。
束司灼勤勤懇懇地給人洗刷刷,抬頭見那人仰頭靠在浴缸邊,愜意地閉目養神,看樣子都快睡著了。
束司灼瞬間起了惡念,兩手撐著浴缸邊緣,埋頭往佟昭胸前咬了一口。
佟昭嚇得叫了一聲,猝然睜開眼,雙手去推束司灼的腦袋,一個重心不穩又往水裡滑。
束司灼怕佟昭傷口沾著水,便將他的腰用力摟住,流連到佟昭的唇邊,深深吻了下去。
這晚的束司灼是真的惡劣,只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不過他這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自己的好受不到哪裡去。
但他就很生氣。
也許是因為佟昭被他關在房間裡卻受了傷,他不可能放人離開又恨自己沒有把人照顧好,所以才藉此撒了一堆無名火。
第二天,束司灼去上班的路上,調取了昨天的監控。
他看到佟昭一開始坐在床上發呆,然後突然走到書桌處拿出國際象棋自娛自樂地玩了會兒,接著起身去餐桌倒了杯水。
他喝了兩口,又端著水杯轉到書櫃前望了望,再繞到床頭將一本漫畫塞回書櫃,最後回到餐桌前放下水杯,又朝書桌走去……
這一圈一圈,他也沒發覺鎖鏈纏繞了椅子腳。
佟昭被絆倒的時候想撐著書桌,結果不小心將國際象棋揮到地上,自己最終也沒抓穩,膝蓋用力跪在了象棋上面。
束司灼的心也像是被劃了兩刀子,猛地將手機蓋住。
“還是鎖鏈太麻煩了。”
佟昭說的話突然飄進束司灼耳朵裡。
他閉上眼睛,捏住手機的指骨有些發白。
誰知這件事沒過兩天,佟昭又受傷了。
這次是下樓的時候不小心踩到腳鏈從樓上滾了下來。
佟昭當時就躺在一樓地板上一動不動,嚇得監控這頭的束司灼魂兒都沒了。
臉色蒼白如紙的束司灼豁然起身,一邊往停車場跑一邊打通小光的電話,喊道:“佟昭!你有沒有事!佟昭!佟昭!”
佟昭腦子空白了好幾秒,天花板在眼前旋轉了半天才堪堪停住,他擰著眉轉頭,然後手掌撐地試著慢慢坐起來,“沒事兒……”
聽到了佟昭的回應,束司灼一顆懸起的心才微微顫顫落到了原處。
他幾乎是飛奔回去的,路上讓司機闖了好幾個紅燈,嚇得司機滿頭大汗。
到家後,束司灼見佟昭正扶著牆一步一步往房間走,膝蓋兩處傷口還沒完全癒合,身上又添了好幾塊青紫。
尤其是右腳的腳踝腫得跟什麼似的,把鎖鏈都勒著了。
佟昭聽見門響,轉頭看向束司灼,突然嘴一撇,可憐巴巴地說:“束司灼,我好痛啊……”
束司灼覺得自己都要心疼死了,他走過去,深怕弄疼佟昭,輕輕將人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