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昭身子完全轉過身來,仰頭貼上束司灼的唇。
還沒退開,就被束司灼攔腰猛地摟緊,加深了這個吻。
後來又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又不知道幾次,佟昭大汗淋漓地快要進入夢鄉,只聽見束司灼黏黏糊糊地吻他的耳後,輕聲道:“以後也不要跟我兇,也不要跟我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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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束司灼所說的“表現好”很抽象,這個表現好的程度和時長都由束司灼獨裁決定,但佟昭太想走出這個房間了,於是他用自己理解的方式開始討好束司灼。
束司灼回來的時候,他會對束司灼笑,甚至會迎過去抱住對方的腰。
“你回來了?”感受到大衣上的濕潤後,問道,“外面又在下雨?”
束司灼愣了愣,有些懵的嗯了聲。
佟昭拉著束司灼的手,“那我們快吃飯吧,我好餓了。”
束司灼被拉到餐桌前,看著那桌子沒有動過的飯菜,呼吸有些不穩,“你在等我?其實你可以先吃。”
“我一個人吃好無聊的。”佟昭給束司灼夾了一筷子菜,笑道,“以後我都等你吃飯,好嗎?如果你哪天加班不回來,就給我提前說一聲。”
束司灼轉頭看向佟昭,有些恍惚地點點頭。
晚上兩人洗了澡,佟昭抱著五子棋上床,“束司灼,來陪我下棋。”
束司灼盤腿坐在床上,看佟昭把黑棋推到他面前,白棋放在自己手邊,又拍出一疊懲罰紙條,“贏家給輸家貼紙條。”
別的棋不說,五子棋兩人最為熟悉了,束司灼十一歲時就愛跟佟昭下五子棋,十九歲時也愛。
束司灼其實還會下國際象棋,圍棋,但佟昭只會五子棋,所以束司灼也變得只愛下五子棋了。
束司灼很聰明,若不是他故意放水,或者走神,佟昭很難贏他。
所以沒過一會兒,佟昭滿臉都是懲罰紙條了。
佟昭撚著一顆白子,在懲罰紙條的縫隙中眯著眼研究棋局,嘴裡不停警告:“不準放水啊,我一定要憑自己的實力殺回一局。”
束司灼盯著佟昭,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八年前的畫面。
佟昭在老宅房間的懶人沙發上,額頭有個王字,兩頰有幾根胡須,束司灼頂著一張幹幹淨淨的臉,看佟昭可憐,就打算放水,被佟昭嚴肅警告,“不準放水!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想我高中在班上可是五子棋小王子!”
束司灼在準備落子的上方停住,不得已轉了個方向。
“對,就是這樣,不能放水,放水就是對我的侮辱。”佟昭一邊對他的舉動表示贊賞,一邊撐著下巴皺眉看棋盤。
佟昭看棋盤,束司灼就看佟昭。
佟昭真的很好看。
哪怕臉上塗得亂七八糟也很好看。
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十九歲的束司灼像個初掘情愛的毛頭小子,光是看到喜歡人的臉,心髒就狂跳不止,也沒有發現佟昭悄悄瞥了他一眼,又悄悄落了個子。
“該你了,”佟昭哼道,“你是不是在偷偷嘲笑我的臉,別得意,馬上就是你!”
束司灼露出被抓包的窘迫,倉皇下了一顆子。
佟昭突然笑了一聲,落了最後一顆白子,得意得從沙發上蹦起來,“我贏了!”
束司灼看了眼棋盤,確實是自己失誤,他仰頭莞爾:“嗯,你贏了,隨便畫。”
佟昭拿著記號筆,一臉壞笑地湊過來,見束司灼還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自己,他命令道:“閉眼。”
束司灼閉上眼。
佟昭嘴角噙笑,在束司灼臉頰上畫了一個簡筆畫的小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