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系統心眼子黑坐地起價後,佟昭決定自己去調查束司灼舅舅的電話號碼。
他一邊給束司灼上藥,一邊跟他說了關於舅舅的事,“你舅舅在國外開大公司的,他能幫你請律師打官司拿回屬於你的遺産,所以我們要找到他,只有他才有實力幫你回到束家。”
束司灼自從跟著佟昭住進這個破舊的出租屋,就知道佟昭很窮了,他也沒指望過佟昭真能幫他回去,只求佟昭暫時不要丟下他,他現在無家可歸,也沒有親人。
驟然聽見自己有個舅舅,束司灼也感到特別驚訝。
他原本趴在手臂上,聞言轉頭看向佟昭,“我還有個舅舅?”
“你媽媽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佟昭問。
束司灼搖頭。
佟昭見束司灼背上的藥都上完了,便收起藥箱跟他一起趴在床上,“你舅舅是你媽媽同母異父的弟弟,一直在國外,所以沒什麼聯系……哎,不知道去哪兒找他的聯系方式……”
不等束司灼困惑的小臉發出疑問,佟昭又問他,“那你記得你姥姥嗎?她有沒有回來看過你?”
束司灼的爸爸是孤兒,媽媽是單親家庭,姥爺在另娶他人幾年後就去世了。
束司灼的臉已經消腫,只還有些淡淡的淤青,但他完美漂亮的五官已經顯現出來,不愧是總院選中的人,哪怕只有十歲,哪怕傷痕累累,依然有種讓人呼吸停滯的俊美氣質。
他長睫緩緩移動,似是在思考,最後黑翟石般的眼珠望著佟昭,不太確定道:“你想透過姥姥找到舅舅的聯系方式?”
“對啊。”
“我記憶中姥姥沒有回國看過我。”
佟昭失望的嘆口氣,伸手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但是我記得媽媽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束司灼被摸得很乖,“那個地方叫北堰鎮,我們去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人知道姥姥在國外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哎呀小聰明!”佟昭笑著把他腦袋按在床上又揉了揉。
佟昭查了一下,北堰鎮在g市,從a市到g市接近一千多公裡路程,坐飛機坐火車都行不通,因為束司灼沒有身份證和戶口本。
這個時候的客運站沒這麼嚴格,那就只能坐長途汽車,先到e市,再轉g市。
此時的世界還沒有手機支付功能,佟昭摸出自己錢包看了看,下了決定,“行,你再養兩天傷,我們就出發。”
佟昭和束司灼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半夜出發的。
佟昭就背了一個包,包裡有兩套自己的換洗衣服,還有在樓下地攤上給束司灼買的兩套。
出門的時候,佟昭給束司灼戴上一頂鴨嘴帽,往下壓了壓,遮住他半張漂亮的小臉。
兩人下到一樓,束司灼從懷裡拿出一根火腿腸,剝開扔給綁在單元口的大黃狗。
大黃狗叼住火腿腸,朝他們搖尾巴。
這只大黃狗每天都被鎖在樓下看家,佟昭和束司灼路過的時候總會喂他點兒吃的,幾天下來,人與狗都互相熟悉了。
大黃狗汪嗚一聲,然後低頭吃起了火腿腸。
“走吧。”佟昭拉著束司灼的手走出了單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