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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座越野車上,男人取下口罩,露出左臉猙獰的疤痕,他垂眸將匕首的血跡擦幹,回鞘放好。
“澤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有小弟轉頭問他。
魏澤說:“去給老闆挪車。”
“給老闆挪車?挪什麼車?”小弟眨巴著眼。
“老闆的車在老宅前爆胎了。”
“啊?怎麼回事?”小弟之前去辦別的事,堵穆總的時候才出現的,所以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另一個光頭罵道:“讓你挪車就挪車,問那麼多幹什麼?”
“是,光哥。”小弟低下頭。
魏澤接過野光扔來的煙,笑了笑。
老闆讓他們提前在老宅前的那條上坡路放好釘子,竟然是為了紮自己的輪胎?
想起剛才那個穆總,魏澤也有些疑惑不解。
不過老闆的事他們不能好奇,也不準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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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昭這一覺睡得很沉,他酒量雖好,但宿醉嚴重。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佟昭有些恍惚。
窗外的鳥鳴,屋頂的星球燈,被褥的橘子香,都讓他一時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時。
足足呆愣了半分鐘,昨晚的事才在佟昭腦海裡拼湊成型。
他坐起身,閉眼緩了緩暈眩的腦子,再下床,又緩了緩。
往門口處望了眼,他才朝浴室走去。
刷牙的時候,佟昭感覺下唇有些疼,湊近鏡子一看,充血紅腫了。
怎麼搞的?佟昭疑惑地想,蚊子咬的?
有可能,垂死掙紮的秋蚊子咬人可毒。
收拾好自己,佟昭在臥室門口做了三次深呼吸,才鼓足勇氣擰門出去。
沿著樓梯往下走,早餐的香味撲鼻而來。
束司灼坐在餐桌邊看膝上型電腦,他穿著深灰色襯衣,年輕俊美的臉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看著就像斯文敗類。
佟昭皺了皺眉,這小屁孩兒,怎麼八年時間把自己搞近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