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骸跟我說,你認識新任的那位『王』身邊的家臣?”他端正了坐在椅子上的姿勢,擺出一副認真的架勢,換了個話題,“那個人還是港口afia首領的兒子?”
“以前的宴會見過一面。”沢田綱吉點頭。
他作為彭格列首領參加的宴會不多,reborn想了想,“難道是那次橫濱的遊輪上見到的?”
“對,”沢田綱吉說,“他當時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港口afia首領的兒子——”reborn皺起臉,用力回憶,“唔,現在的首領是森鷗外吧。”
日本有名的afia組織就那麼幾個,沢田綱吉懷疑自己的老師終於得上老年痴呆,“你連這個都忘掉了?”
“沒辦法,我和突然死掉的前代認識得比較久,當時還有人委託我殺掉他,不過我沒接,後來聽說他死了,他的私人醫生繼承了他的位置,”reborn跳下椅子,揹著手走到弟子身邊,“那個醫生還挺有手段的嘛。”
沢田綱吉低頭看著他,“從前代的私人醫生變成首領,確實了不起。”
reborn扯了扯他的褲腳,示意弟子彎腰,“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沢田綱吉按照他的意思做了,黑色西裝的小孩子蹦到弟子的懷裡。
“阿綱,”他沒接上剛才沒說完的話,而是對弟子進行提問,“你覺得那個人成為『赤之王』,對港口afia來說是好訊息嗎?”
“哎?”
沢田綱吉被動地抱住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reborn往他的頭上敲了一下,聽到弟子喊“痛!”,他才抱起手臂繼續問道。
“你覺得對港口afia來說,『赤之王』的出現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首領的兒子成為了『赤之王』的家臣,那就和afia沒有關繫了。”沢田綱吉低頭思索,“十束多多良不僅是森首領費盡心思培養出的繼承人,也是他用來制約另一位繼承人……制約太宰治的棋子。因為明面上的繼承人有兩位,而且首領態度曖昧,沒有明確指向過其中一個,港口afia內部針對‘下一任首領’展開的權力鬥爭才遲遲沒有結果。”
“和在afia中不怎麼起眼,後面又被調往分部,僅靠著‘首領養子’身份為他人所熟悉的十束多多良不同。太宰治15歲加入港口afia,第二年就被提名為幹部候補,只要與港口afia打過交道,都聽說過他的名字。自己帶大的孩子這麼優秀,森首領為他感到高興的同時,恐怕也擔心有朝一日,這位年輕的繼承人將徹底取代自己。所以他需要十束君,需要另一個繼承人來維持組織的平衡。”
“可是現在,這份平衡隨著其中一個繼承人的離開而被打破了。”
沢田綱吉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的老師打斷了他。
“費盡心思培養的繼承人為『赤之王』叛逃,對森鷗外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訊息。”
reborn坐在弟子的懷裡,仰起腦袋,用稚嫩的童聲說。
“但是,現在的發展才是那個醫生的願望。”
reborn在說什麼?
沢田綱吉的心髒好像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他想趕走十束君?”沢田綱吉最先冒出這個想法,隨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可是對於森首領的好處在哪裡?十束君是他養大的孩子,從他成為首領時就陪在他的身邊,對於他,應該是很合心意的助手——”
reborn跳出沢田綱吉的懷抱,坐回辦公桌後面的椅子。
“廢柴綱想成為合格的afia首領,”他摸摸桌子上趴著的蜥蜴,毫不留情地說,“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呢。”
突然被罵的沢田綱吉:“reborn?”
“不,沒什麼。”
接下來不管沢田綱吉怎麼纏著老師,他的老師都沒有再開口。
***
周防尊和暗山光葉的那一架,破壞了鎮目町一整條道路的路面以及周邊大多數的建築,造成的損失恐怕得以億為單位計算。
在一片解決了重大危機,其樂融融,塵埃落定,換做漫畫就是主角的旅途告一段落迎來結局的美好氛圍中,草薙出雲察覺到一個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