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建立在你能考到的基礎上,”漥谷須亞蓮搖晃他,“聽人說話啊!”
要是東京大學招收體育特長生,燃堂力就有可能考進去,齊木楠雄則不可能去考那麼引人注目的學校。
他要考一所東京二流的大學,以二流的成績進二流的專業,大學畢業進哪家普通的公司上班都想好了。
十束多多良悄悄擠到齊木楠雄身邊,壓低聲音問他,“齊木君要是去考東大,肯定輕而易舉吧?”
齊木楠雄不想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要是他願意的話,小學的時候就能去東京大學擔任教授。
對他來說,地球上的哪所大學都教不了他什麼,所以報考名校根本就沒有意義。
“齊木哥哥好像在倫敦留學,”十束多多良想起來,“倫敦大學也不錯呢,如果不想留在國內,齊木君不考慮去國外的學校麼?”
【兩邊我都不選,】齊木楠雄一想到他考上名校與普通絕緣的未來,就覺得那是比高中三年更恐怖的地獄,【我已經決定好了要報考的大學。】
十束多多良是唯一對齊木楠雄的志願不滿意的人,“齊木君進那種學校很可惜的!”
齊木楠雄沒有理會這家夥不懷好意的慫恿,而是拿出事實證明他選擇的學校並沒有那麼糟糕。
【那所學校在全日本大學偏差值的排名裡屬於中等。】
齊木楠雄只擔心他會在學校的招生考試裡超常發揮。
十束多多良早就決定好了報考的大學,他會去考東京的一傢俬立學校。
那所學校的管理層與港口afia有合作關系,但最近幾年管理者的胃口變大,遞交的材料一年比一年敷衍,森鷗外覺得他們有可能脫離控制。
十束多多良去那所學校就讀,森鷗外便能名正言順地除掉現有的管理人,讓養子一邊上學一邊接管學校的事情。
【你的那位養父對此沒有意見,大概因為你就是為了迎合他的想法,才選擇去報那所私立學校吧。】
齊木楠雄拖開自己的桌子,又把椅子擺回原位。
【但是你不可能一輩子都聽從他的命令,而且,他恐怕也不會永遠都對你表示信賴。】
【因為你是他的兒子,你們本質上是一樣的。】
十束多多良還是像以前那樣笑眯眯,“齊木君上次也這麼說過。”
齊木楠雄平淡地說,【他不可能任由你把青春遊戲一直玩下去。】
“說別人的高中生活是在玩青春遊戲,好過分!”十束多多良控訴道,又說,“齊木有沒有聽漥谷須同學剛才講的?”
【什麼?】
“最近街上冒出了很多和本地的地頭蛇搶地盤的陌生面孔,兩方之間經常起沖突,醫院的病床都不夠睡了,託他們的福,附近學校的學生放學以後都不敢在回家的路上逗留。”
說起來是有這麼回事,東京的民風雖然不如橫濱那麼彪悍,但不良團體和不良團體之間也一直不太平。偶爾冒出一個陌生的面孔說要統領東京,或者兩撥人打場群架大家一起進醫院已經不是稀罕的事。齊木楠雄又不像十束多多良那樣無論是誰都能打上交道,這種事和他平靜的生活沒什麼關系,所以他一般不怎麼關心。
“關東隕石坑”事件發生之前,東京的不良組織全被同一個人統領著。那個人死掉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完成他當年做到過的事了。
齊木楠雄從不懷疑十束社交能力給他帶來的情報,【你向那群外來者打聽過了?】
十束多多良看著他,笑眯眯地問:“還記得暗山光葉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