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方澤成當替身,但他也將我踩在底下多年,我還給他生下了庭予,算起來不欠他的。”洛鬱目光流露出幾分哀傷,“至於庭予,我的確虧欠於他,所以在我離開之前我要將所有傷害他的人全部清除掉,讓方家只有他一個孩子,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
“你,你什麼意思?”黃若愚心越發往下沉。
“很難明白嗎?”洛鬱好笑的注視著他,“你不會真的愚蠢到以為我把你抓過來,只是為了跟你話話家常吧?”
黃若愚臉色煞白,硬著口氣說道,“洛鬱,你不能這麼做,有仇有怨你可以沖著我來,我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那我的庭予呢?”洛鬱眼神變了,想到方庭予心中一陣兒刺疼,“我的庭予就不無辜,不可憐嗎?每次我看著他被你那兩個兒子欺辱的渾身是傷,還要跟我強顏歡笑的時候,我都恨不得將他們兩的皮給扒了。”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他緩緩抬頭看向懸掛在正前方那兩個還在滴血的麻袋,隨後緩緩抬手,兩個麻袋眨眼間化作無數碎片飄落在地。
方程執、方程源兩兄弟從頭到腳的皮都被剝掉了,但皮囊沒有被撕掉還耷拉在他們身上,但凡風一吹那兩張皮就能被風吹落了。
不僅如此,他們的頭顱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著,像是轉了幾十圈的陀螺,與神經之間只剩下一點銜接,只要再稍微一動他們,恐怕他們的腦袋就會瞬間掉落。
洛鬱神色平淡,冷眼注視著那兩具死狀極慘的屍體,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正常人該有的恐懼害怕,後悔懊惱。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洛鬱,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黃若愚什麼都看不見,臉色蒼白,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你不能,不能這麼做,那也是方澤成的孩子啊,你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他只要有庭予一個孩子就夠了,只要有我跟他的孩子,就夠了。”
洛鬱笑著站起來,眼神陰森,語氣卻變得非常輕快,“之所以還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可能因為你就要死了吧,我這麼心善總得讓你死個明明白白的,不然死的太憋屈多可憐呀,你說是不是?”
“你敢,你殺了我,方澤成不會,啊……”
話未來得及說完,右胳膊傳來的劇痛讓黃若愚瞬間大腦空白,悽慘的叫出了聲。
“你只是他用來氣我的工具罷了,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你,自然也不會為你報仇。”
洛鬱冷冷盯著他,抬起手又是一個響指,就聽著黃若愚左手胳膊瞬間扭曲變形成麻花耷拉在身邊。
看到此情此景,洛鬱心滿意足的冷笑起來,笑裡帶著幾分殘忍:“黃若愚,輪到你了,你可以下去跟你的兩個孩子團聚了。”
咔嚓咔嚓咔嚓,骨頭斷裂聲響令人頭皮發麻,恐怖的嚇人。
黃若愚從腳腕開始到兩條腿,兩條胳膊,一直到整個上身所有骨頭全部粉碎性骨折,他整個人疼到臉色發白,不住的發抖,嘴裡不停冒著血,到最後連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洛鬱緩緩摘掉他臉上的紗布,右手輕撫過他的眼睛,就聽著黃若愚嘴裡發出悽厲的慘叫聲,鮮紅的血液從兩個緊閉的眼皮下滋滋的往外冒。
洛鬱低頭俯視著滿臉鮮血的黃若愚,語氣清晰而殘忍:“你該謝謝我,這麼快就讓你們父子三人團聚,想必他們兩個正在黃泉路上等著跟你這個爸爸哭訴呢,故而我決定賜予你們相同的死法。”
“你,你殺了他們,你殺了我的孩子……”黃若愚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妄圖撲向洛鬱,“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下輩子,我等你殺我。”洛鬱目光陰森殘忍,“現在,請你去死吧。”
洛鬱說完,黃若愚的頸骨就以極快的速度轉了幾十圈,他的脖子徹底被擰斷,腦袋掉在地上,血液噴濺了洛鬱一身。
洛鬱擰著眉頭看著那顆滾出去老遠的頭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擦了下臉上的血,抬頭看向掛在房樑上剩下的幾個黑色麻袋。
黑色麻袋同時掉落,裡面的人幾乎都是相同的死法,死狀驚恐,皮囊被剝,渾身骨碎,頭顱擰斷。
洛鬱再次打個響指,方程執、方程源兩兄弟的頭顱如皮球般墜落,一東一西的滾了滾,兩人至死臉上都寫滿驚慌恐懼,至死眼睛都沒能閉上。
洛鬱瞳孔閃過冷光,火焰同時燃燒著那三顆頭顱,也在焚燒著這麼多年來的折磨打罵、淩|辱和傷害。
“都要結束了,他們也快要來了吧。”
倉庫最裡面的那扇冒著銀光的鐵門緩緩開啟,洛鬱轉過身踱步上前,每走一步,身上的血珠就像是有了生命般自動從他身上,臉上、頭發上脫離懸浮於空中。
等走到樓梯口時,洛鬱身上不見一絲血珠,臉頰幹淨,銀發雪白,他不想多年後以滿身血腥的模樣去見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