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完,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開始流血。
司乾或許受不了這樣的超音波攻擊,猛地用腦袋撞著牢籠,他死咬著牙道:“厲稜,你|他|媽能不能閉嘴,我腦袋要炸了。”
“呵呵呵……沒事沒事,我腦袋也要炸了。”厲稜嘴裡不斷冒著血,“就算死,也不能哭著死啊,是不是,啊啊啊啊啊,ctd勞資受不了了……”
看著他們兩個疼的直拿腦袋去撞擊如鋼鐵般硬的囚籠,方庭予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
空氣中的黃玫瑰資訊素味道變得極為淡薄,想來是辛舒安將辛清遠的資訊素替換成了自己的,應該維持不了太長時間。
方庭予警惕看向下方,正巧對上一雙汩汩流血的眼睛,他急忙沖厲稜做了個禁聲動作,而後指了指那蟾蜍apha做了個手勢。
厲稜也看到了他,看懂他的意思後深吸口氣,忍著劇痛,轉頭對著那蟾蜍apha裂開流血的嘴巴發著顫的說:“我勸你啊,趕緊,趕緊停下,否則,你一定比我們死的還要慘,說不定……”
他沖著蟾蜍apha站著的方向吐了口血,連帶著吐出了一顆牙,“說不定一會兒你就小命不保了,趕緊跪下叫大爺,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蟾蜍apha不客氣的‘噗嗤’一聲笑出來,“疼成這樣還敢大言不慚,我看你們海洲學院不僅實力不如咱,就連學員的腦袋都不正常。”
司乾疼的在地上打著滾,邊打滾邊用腦袋磕著地面,他已經疼的到快崩潰了,“厲稜,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他們兩個疼成這樣,方庭予反而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想來只有被關在囚籠裡才會遭到這樣的酷刑。
強大的壓迫力迫使厲稜‘噗通’跪到了地上,鼻子裡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他重重的深呼吸著,強行按捺住打顫的牙:“大言不慚的人……是你才對,信不信,我數三聲,你就會死?”
蟾蜍apha沖著厲稜挑挑眉,絲毫不延遲對他們的輕蔑:“一二三,三二一,哎呀我怎麼還活著呢,你們怎麼越來越痛了,是不是想死啊,哼,我偏偏就不讓你們死。”
厲稜佯裝著受不了,抬頭瞄了一眼屋頂,方庭予已不在屋頂上了,臉上都是血,他笑的有些恐怖,“有本事,你再數一次?”
蟾蜍apha槍口對著地面,胳膊墊在槍柄上,叉著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數就數,一二三,三二……”
還沒數完,蟾蜍apha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愣愣地低頭看向刺穿自己心口的那隻手,尖銳的利爪尖尖還在滴著血。
怔了足足有半分鐘,他才不可置信的轉動著僵硬的脖頸,回頭卻對上一雙極冷酷布滿殺意的金色眼睛。
充滿驚懼的瞳孔倒映著一張面容冷白,俊俏卻淩厲的臉,望著突然出現的緬因貓apha,蟾蜍apha連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聽到自己的脖子發出一聲頸骨斷裂的清脆聲響。
像是丟垃圾一樣,方庭予嫌惡的將蟾蜍apah屍體往旁邊一丟,踢開他,走向藤蔓囚籠:“喂,你們還有氣沒有?”
沒人操控藤蔓,嗎,墨綠色的藤蔓迅速枯萎,囚籠裡的超聲波也隨之消失。
厲稜、司乾二人終於緩過神來,躺在地上深呼吸著,兩人所在的地方血跡斑斑。
厲稜緩過神來,坐起來擦擦臉上的血,“他這就死了?”
“不然你過來檢查檢查?”
方庭予走上前,雙手抓在枯萎的藤蔓上,往兩邊輕松一扯就扯斷了。
原來這藤蔓與看守人的性命相連線,看守的人死了,藤蔓也會隨之酷威,牢籠也就沒什麼用了。
只是為什麼他們就派一個自以為是的廢物蟾蜍apha看守,就不怕有人來營救?
方庭予回頭看了眼蟾蜍apha的屍體,因為死的猝不及防,他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死不瞑目瞪得又圓又大。
司乾也緩過過來了,搓揉著發麻的胳膊說:“庭予,你不該一個人過來,他們可不好對付。”
“資訊素,精神力對我不起效果,他們分化能力再強也對付不了我。”
所以有時候方庭予也覺得腺體未分化是一種慶幸,可以不受資訊素控制,不被精神力壓制。
“冒失,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啊?”厲稜腦袋暈的厲害,站起來時身體還晃了晃,他走到方庭予面前,抬手擦掉沾在他臉上的血珠,“你應該等到援兵到來一起過來的。”
“等他們來,你們屍體都涼透了。”方庭予開啟他的手,自己用胳膊蹭掉了沒擦幹淨的血,“行了,跟我說說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他們有多少人。”